孙刘氏特地寻了个包厢,把自己丈夫也喊了进来,免得瓜田李下,不好交代。
陈管事道:“孙掌柜,您想必也知道某的好意,我这回去,我们东家把我骂得要死,说我不会说话,怕没把价钱说个明白,我们这边其实是愿意花五百两买方子的,便是再多些也舍得。只要孙掌柜这边肯割爱。”
孙刘氏叹了口气,“陈管事,其实这又是何必,真不是钱不是钱的事。我们家主子都说了,这方子就是留给后代的,莫说是你家东家想要,便是宫里头要,也不舍得给。您说,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陈管事一听这话,知道这事是没转圜余地了。
人家真不是嫌弃价格低,就是单纯不想卖。
换成是陈管事,也肯定不卖,这几样蘸料的方子捏在手里,养个几代人都不成问题,这卖出去那就是一锤子买卖。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能软磨硬泡,“孙掌柜,这事能不能再商量?真的,价格都好说。”
孙刘氏不说话了,端起茶来,意思很明显,送客。
陈管事灰头土脸地出去了。
对面小二迎了上来,“爹,怎么样?”
“能怎么样?人家就是不肯卖!”陈管事一屁股坐下,抹了一把脸,又骂了一阵老天,“成日刮风,这才走几步,刮了我满脸的土。”
孙刘氏在迎客楼坐了坐,过了会儿,坐了辆车去见耿妙妙。
“加钱?”耿妙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这倒不像是那位的脾气。”
她本来猜测,以那位蛮不讲理,天老大她老二的性格,估计是别说加钱,当日就叫人上门砸场子,没想到居然还有办事这么婉转的时候。
当然,这婉转对于旁人来说,已经算是生硬了。
这事要是搁在其他做买卖的人身上,知道人家不肯卖,也抬出了靠山,就该识趣了。
“奴婢也纳闷,奴婢还以为陈管事上门是来要挟的,没想到倒是怪会说话的。”孙刘氏道:“奴婢已经回绝了。”
“回绝的好,咱们家不缺这几百两银子。”耿妙妙说道,平日里在王府里她不在乎这几个方子,其他人用也就用了,这做买卖的方子她要是也卖了,那回头麻烦就大了,八福晋想要就卖,那其他人要其他方子,她是不是也该卖了?
孝敬宫里头的几位大佬也就罢了,四阿哥兄弟亲戚这么多,要是一个个照顾颜面过去,耿妙妙别说做生意了,直接开善堂就是了。
孙刘氏脸上露出犹豫神色,“只是,奴婢怕那八福晋怕是不肯善罢甘休,您也不知道,月明楼的生意的确是差了不少,这软的不行,只怕她们要来硬的。”
这担心倒是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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