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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我已经到了走廊上，你说吧。&rdo;

端午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她当然感觉到了端午的声音里淡淡的讥讽味。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闹钟，觉得丈夫的讥讽是有道理的。问题是，她刚才睡得太沉了。雁栖湖的四周已经亮起了灯。湖面上飘着一缕轻雾。对岸的山谷里，是一片农家小院薄暗的光影。培训部大楼外，有几个学员正坐在楼前的台阶上聊天。声音很大。

&ldo;谁来的电话?&rdo;建新笑着问她。

&ldo;我老公。&rdo;

&ldo;你不该对他说你正在上课。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rdo;

&ldo;我睡糊涂了。&rdo;家玉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地道，&ldo;怎么会睡得这么沉?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睡过这么甜的觉了。不过没关系。&rdo;

建新此刻已经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掐灭了烟头，精赤条条地下了床。怎么看都像是个大男孩。两腿间的棍子可笑地耸立着。他从背后搂住了她，手指夹着她的乳头。他笑着告诉她，从下午五点到现在，他连一分钟都没睡着。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精力的迅速恢复：&ldo;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你饿不饿?&rdo;

&ldo;是有点儿。可在怀柔这地方，这么晚了，到哪儿去弄吃的?我这儿有点曲奇，你要不要吃?&rdo;

建新没有说话。把她的脸扳过来，故意显出粗鲁的样子，吻她的嘴。

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ldo;我和他，谁好?&rdo;建新终于停止了亲吻，在她耳边悄悄地问道。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和你老公，谁好?&rdo;

&ldo;你又来了!&rdo;家玉故作生气地要推开他，可他的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箍着她，她无法动弹。

建新嘿嘿地笑个不停。因为有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表现得更加粗野，更加肆无忌惮。他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将她的双腿扛在肩头。

&ldo;你老公刚才来电话说什么?&rdo;

&ldo;唉。房子的事。说有麻烦。鬼知道是什么麻烦事。我在安全期。你用不着戴那个。&rdo;

&ldo;你会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他?&rdo;

&ldo;会的。&rdo;家玉笑道。

&ldo;他会不会来找我玩命?&rdo;

&ldo;会的。&rdo;

&ld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和你老公，到底谁好?&rdo;

他不断地击打她。每击打一次，就重复一遍同样的问题，把她的回答弄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