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破开晚间烦闷的一场雨。
晋棠棠停在楼下,秦愈今天练新歌了吗?
她虽然不懂音乐,但可以听见节奏中的紧张感,夹杂着一种诱引,叫人忍不住往下听。
晋棠棠耳朵跟洗了一遍似的。
旋律不长,却比之前又多出一小段。
来福和晋棠棠一起停在门口,像两个忠实的听众。
落日余晖再度消失一层时,清浅的音乐终于渐渐停歇,晋棠棠露出一个笑容。
这一点也不吵闹嘛。
而且又不是在打扰人的时间。
晋棠棠刚才在路上就查过了,过早和过晚都是扰民时间,秦愈是两边都不沾。
况且别墅区也有一点好处,楼与楼之间距离远。
她刚刚听到的小提琴声,这会儿到这里就听不见了,所以那人是怎么觉得秦愈的声音吵呢?
晋棠棠知道秦愈是在二楼的哪个房间,因为只有那个房间的窗帘是拉开的。
她往上看,轻轻眯眼。
今天好似一切好运都聚在自己身上,橙红色的晕染下,晋棠棠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背对着窗台,似乎在低头看东西。
可惜从下往上看,实在视角有限,看不到什么。
晋棠棠感到失落,手中的牵引绳硌在掌心,继而她又涌起之前的念头――
她想看他。
想见他。
一个背影并不足以满足她。
“来福,你主人在做什么?”晋棠棠小声问。
来福不知道,摇了摇尾巴。
晋棠棠看了半天,觉得自己这么偷看好像不太合适,只好意犹未尽地回了别墅。
客厅里空无一人。
晋棠棠解了来福的牵引绳,来福当即去吃狗粮,她则是观察整个客厅。
良久,她将脸转向离得最近的摄像头。
“秦先生,我今天被投诉了。”
秦愈动作停下来,看着镜头中的面孔,有些疑惑,为什么被投诉……难道是因为来福?
来福是大型狗,有人害怕是正常的。
晋棠棠接下来没吱声,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但秦愈却被勾起了话头,他打字询问:“投诉什么?”
瞧,这不就问了。
晋棠棠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再度回望,仿佛能对视似的,“对方投诉您,过于吵闹。”
我?
秦愈猝不及防被砸中。
他下意识地反驳:“没有。”
晋棠棠再度听到了熟悉的音色,目不转睛,两个字不满足,想要听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