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楚楚正要去前厅告诉沐鸣远,傅恒已走的事情,只见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找她,说出大事了,她赶紧随着管家来到前厅。
她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不祥。因为傅恒走时的一丝惊恐之色让她觉得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还没想到傅恒有何事时,沐府倒先出了的事。
她来到前厅时,只觉一片狼藉。杯盏碗碟全部都碎了一地,桌子也是四分五裂倒在厅中。这跟,她出去的欢喜情景大相径庭。
沐雨薇和柳枝神色慌张地站在旁边,沐鸣远脸色沉的都可以滴下水来。沐汐娆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坐着。
沐茹仪母女则摊倒在地上,一位白须大夫在为沐茹仪把脉。
这是怎么了?沐楚楚一点也看不懂这里的局势,就算是身体不舒服,大夫把脉也应该为沐雨微,把脉才对。
沐汐娆看着愣在一旁的沐楚楚,轻走到她身边,附耳对她把这里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下。
慕楚楚当即愣住,这是怎么回事?他和傅忙才到后书房,一会的功夫,这里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大夫在号沐茹仪的脉时,不一会儿便有了眉目。却心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是知道沐将军的家事的。她有四女,长女出嫁,丧夫,是个寡妇。二女儿至今还未出嫁。三女四女,乃是当今的凌王妃和睿王妃。
刚才。两位王妃口口声声喊她二姐,她应该就是还未出嫁的二小姐。
可是这脉该怎么说呢?林大夫犯难了。这么多年他行走在这深府内宅是知道这号的。号了个这么的脉遇到通情达理的人家,好酒,好茶,请大夫缄口不语。遇到蛮不讲理的,轻者说你大夫胡言乱语,重则为保自己名声,还会将你送官究办!
“将军,请给我拿纸笔来吧!”林大夫对沐鸣远说道。”二小姐的确身子有所不适,我给她开一个药方您看看就知道了。”
沐鸣远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须臾,林大夫将夜药方写好,递到了沐鸣远的手中,便说道:“老朽还有,病症要看,自此别过将军。”
说完林大夫便走了。
沐鸣远让管家去送送林大夫,他自己拿起林大夫的药方看将起来。
沐鸣远勃然大怒,林大夫开的是一张保胎药的药方。
沐鸣远道:“说,你肚子里到底是你跟谁的孽种?”
“是不是凌王的?”
沐茹仪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为好?不承认,万一,沐鸣远发怒起来,认为自己败坏门风,将这个孩子强行打掉该怎么办?承认,如果沐鸣远知道,她所怀的孩子是凌王的,而间接追查到沐雨薇并未怀孕,那沐汐娆在这里,她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扳倒凌王的好机会,她左右为难。
沐雨薇却在这时,把脖一梗,大气凛然地跪在地上向沐鸣远请罪道:“爹,沐茹仪怀着的孩子的确是凌王的。爹爹,都怪女儿一时忽察。这个小贱人竟然又和凌王旧情复燃勾搭成奸。”
“女儿现在怀有身孕,实在是心有愤恨。但是转念一想,她怀的,毕竟也是凌王的骨肉,若她是生下来会不会也讨得龙心大悦,使凌王早日从祈福寺归来,所以女儿就自做主张让她生下这个孩子,让她陪我一起在凌王府居住,以便待产。”
“这件事情我已禀报过妘贵妃,妘贵妃也是赞同的。待她生下孩子后便会让凌王纳她为侧妃。”
“而保胎药却是女儿让小丫鬟加入到他的酸梅汤中的。因为她平时在府中身子比女儿单薄,女儿怕她护胎不利,才会为她加保胎药的。”沐雨薇半真半假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了,她只希望她能够骗得过沐鸣远,使他不要再听沐汐娆的挑拨,怀疑到其他。妘贵妃,现在只能拿妘贵妃来压制沐鸣远了!
柳枝也跪下,对沐鸣远说道:“老爷,薇儿,所说句句属实呀!”
“我们之前之所以瞒着您,是有苦衷的。因为茹仪并不是凌王正妻,如果此时被朝中其他大臣知道她竟然也怀有凌王子嗣的话,恐怕他们会攻讦凌王贪图女色更加,犯大不敬之罪,所以才一直隐瞒着。”
“是这样吗?”沐鸣远看向沐茹仪。
沐茹仪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沐雨薇竟然想出这样的一番说辞。她把自己的责任通通撇清了,而且她怀孕的事情,也会保住,可她就会把自己推入这么难堪的境地,从此,她在沐府众人眼里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更重要的是这份恩情她要欠沐雨薇一辈子。
沐茹仪心中飞快的想着沐雨薇这样做,她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