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就这样吧。&rdo;要他说感想,只能说感觉很多都不一样了,毕竟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学校改造了也是很正常的。
&ldo;来,你先坐下。&rdo;松柏拉过岁寒,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位置,&ldo;你记不记得,我们当同桌的时候就是坐在这里的,我靠近窗口,还经常帮你留意老师。&rdo;
&ldo;记得啊,那时候你好像还弄了一面镜子放在窗台上,我还笑话你娘娘腔来着。&rdo;岁寒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那些储存在脑海里的回忆便如泉水一般涌现上来。就连桌子上摆着的那些课本和文具也仿佛成了他用过的一般,而隔壁桌子上面放着的那面小镜子就好像是松柏以前的那一面。
&ldo;我又不是臭美的人,怎么可能特意买个镜子成天照自己。&rdo;
&ldo;那你买镜子干什么?&rdo;
&ldo;为了帮你看着老师啊,我又看不到后面,只能通过镜子看。&rdo;
&ldo;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rdo;
&ldo;为了你,吃撑点也没什么。&rdo;
岁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说不清楚什么缘由的他把这归咎成了自己对松柏的一种愧疚,至少他是看出来了,松柏是真心把自己当成朋友的。
&ldo;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rdo;
岁寒摇了摇头,这么久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松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向后走去,从讲台上随意挑了一支笔,随后在白板干净的那一面卸下了三个大字:年岁寒。
写完字后,松柏将笔随意地丢在讲台上,双手撑着讲台,俯瞰着下面并不存在的学生们,开口道:&ldo;我叫年岁寒,兴趣爱好很广泛,擅长的运动是打篮球,高中三年,希望和大家和平共处。&rdo;
就好像看自己过去的日记会羞耻地发笑一样,松柏在这上面的这副表现也令岁寒笑出了声,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指着讲台后面认真模仿的松柏问道:&ldo;天哪,我以前真的是这么傻逼地说的吗?&rdo;
&ldo;对啊,不过其实也没那么傻逼。&rdo;松柏点了点头,&ldo;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记到现在。&rdo;
&ldo;那,那你说了什么?&rdo;绝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羞耻,得让松柏也一起羞耻一下。
&ldo;我忘了,&rdo;松柏转过身,把白板上的字擦了,说道,&ldo;全班42个人,我只记住了你的自我介绍,连我自己的都忘了。&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难道人不是应该只记得自己说的话吗?怎么会只记得一个外人说的话,还记了那么久。
&ldo;可能,是因为你很特别吧。&rdo;松柏永远忘不了第一次看见岁寒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饥饿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份美食,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移开视线。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岁寒的外貌惊艳了他他才会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岁寒的感觉,后来他才明白自己当时的那份感受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这份一见钟情伴随着后期岁寒的各种优势的展现变成了喜欢与仰慕,可是他从来不敢对岁寒说,之前不敢说是因为害怕破坏他们的友谊,后来不敢说是纯粹的害怕岁寒。
&ldo;我特别吗?当时大家的自我介绍都是一个模式,我叫什么,喜欢什么,擅长什么,还有什么希望可以和大家交朋友,好好相处之类的。&rdo;虽然岁寒觉得自己的自我介绍挺傻逼的,不过他还是知道的,自己就是照着模式走了一遍,在他前面自我介绍的都是这个模式说的。如果按着他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估计就要说&lso;我叫年岁寒,不喜欢上学,也不喜欢学校这个破地方还有这些罗里吧嗦的老师&rso;。
&ldo;不是自我介绍特别,是你特别。&rdo;
&ldo;我有什么好特别的。&rdo;刚开学那会儿他还什么技能都没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