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利文依然盯着屏幕再看,他的表情里察觉不出情绪的波动。&ldo;我……我要上厕所!&rdo;再不去洗手间,戴维就要支起帐篷来了。&ldo;好啊,我扶你去。&rdo;欧利文作势要起身。&ldo;不……不用了!就两步路!&rdo;戴维翻身下床,只想冲进洗手间去把门锁上,但是还是被欧利文给扶住了。来到马桶前,戴维只能硬着头皮脱下睡裤,可是欧利文就站在他旁边。&ldo;你……能不要看着我吗?我解不出来。&rdo;&ldo;好。&rdo;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戴维总觉得欧利文是在笑。一分多种过去了,戴维还是没有挤出一滴水来,而且因为紧张,小兄弟似乎越发的精神了。&ldo;我帮你好了。&rdo;欧利文从后面抱住了戴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双手覆了上去。戴维&ldo;呀&rdo;地叫了一声,温曼先生书房里的那一幕再度出现在眼前。他没有心情去享受欧利文手掌的温度,但是对方的技巧太好,……得他的喉间发出低哑的声音。他很想忍住,如果自己的声音再大一点,似乎就承认了自己被对方掌控,他在欧利文的面前早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尊都不值钱。似乎因为戴维一直忍耐着,让欧利文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他直接将戴维翻了过来扛上肩膀,推开浴室的门,哗啦一下扔在床上。戴维惊了,拼了命向床的另一边滚,却被对方拉住了腿,……,欧利文只是轻声说了一句:&ldo;果然用手还是不行……&rdo;还没等戴维反应过来,欧利文再度张嘴将他含住了。戴维吓得拧住床单,就怕欧利文失手咬断他的命根,虽然那一次在温曼先生的书房,欧利文应该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技术非凡。很舒服,而且要命的舒服。戴维的喉间荡漾出拉长的声音,而他的侧脸边,正好放着正在播着特殊影片的笔记本电脑,意乱情迷,大脑当机,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耳边听到的声音是自己的还是电脑里的。达到顶峰的宣泄感,让他的心脏从高处平安触地。他喘息着,微睁着眼睛看着对方。其实,在他眼中,欧利文的身影早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而欧利文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盯着戴维的脸看。一直看到戴维的呼吸平稳下来,连视线也变得清晰。伸出唯一能够活动的手,想要拉起自己的裤子,虽然这已经是&ldo;承认什么?难道你爱上我啦?&rdo;戴维拎着裤子翻过身来,摆出以前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要说欧利文爱上自己这种垃圾,那家伙大概马上就要发毛了吧?&ldo;对啊。&rdo;欧利文轻轻地回答道。戴维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捧着肚子笑了起来。&ldo;你是不是……灵感枯竭了……所以要换过另一种类型的床伴了?&rdo;戴维扬了扬手,&ldo;我劝你别找我……我技术很烂……&rdo;&ldo;我知道你技术很烂。&rdo;欧利文的声音还是没有怒意在里面,&ldo;你只要在我身边待着就好。&rdo;戴维还是蜷在那里,一米八几的个子,那样的动作却让他显得有几分脆弱在里面,&ldo;好啊,等你厌烦我了,希望你能做到,让我和戴安娜平静地离开。&rdo;&ldo;你相信上帝吗?&rdo;&ldo;我不信教。&rdo;&ldo;那就行,我也不信教。这样天堂和地狱与我们无关。&rdo;下午的时候,尼奥把戴安娜从幼儿园接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戴维一直不说话,一脸郁色的模样。尼奥用手肘碰了碰一脸平静的欧利文:&ldo;你没做什么吧?&rdo;&ldo;我没有进去。&rdo;欧利文仍旧一派优雅地喝汤。再看一看戴维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尼奥瞬间明白&ldo;没有进去&rdo;并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做。&ldo;爸爸,你不高兴吗?你不喜欢戴安娜送给你的手表吗?&rdo;戴安娜歪着脑袋问。不提起手表就算了,一提起手表戴维连饭都吃不下了,一本正紧地对着戴安娜说:&ldo;你要记住,不要随便拿别人给你的东西送给爸爸。&rdo;&ldo;可是那是daddy给我的啊!&rdo;戴安娜很认真的说,&ldo;daddy?什么daddy?我才是你的daddy!&rdo;戴维的危机意识更强了,难道有人威胁到了他在戴安娜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ldo;你是dad,&rdo;戴安娜伸出手来指向欧利文的方向,&ldo;那是我的daddy!&rdo;戴维惊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戴安娜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daddy?&ldo;daddy还说这周末带我去世纪乐园!放暑假的时候带我去瑞士滑雪!放寒假的时候带我去夏威夷冲浪!&rdo;戴安娜伸出手来,掰着指头数着欧利文对他的许诺,&ldo;我说可不可以带上爸爸去,daddy说好啊,我们三个一起去!&rdo;他应该感激戴安娜还记得他这个老爸吗?戴维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这个世界越来越悲催了。&ldo;欧利文,我求你行行好吧……戴安娜还是小孩子……&rdo;&ldo;对啊,就是因为她是小孩子,所以要带她去见识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因为等到长大以后,当思维和想法都固定了,你再想要引导她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就会像要把梵高变成正常人一样困难。&rdo;欧利文抿了一口红酒。戴维只想他的戴安娜和欧利文相处久了,不要变成第二个梵高就好。&ldo;明天,我和尼奥就会启程去罗马。&rdo;欧利文将话题转向了休斯卡,餐桌上的气氛顿时严肃了起来,只有小戴安娜还在与意大利面搏斗。&ldo;我也要去!&rdo;戴维直起腰来。&ldo;你不能去,下周你就要拆石膏了,而且你要是出现在罗马,会让迈尔斯拍卖会的主席勃朗会起疑心,妨碍我的计划。&rdo;欧利文似乎已经吃完了,优雅地拾起餐巾擦了擦嘴角,&ldo;尼奥已经没收了你的护照,这段时间除了纽约,你哪里都不要想去。&rdo;戴维忍住怒气,这就是欧利文,他决定好的事情,自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ldo;你放心,&rdo;欧利文似乎看出了戴维的不悦,故意放缓了语调,像是安抚一般,&ldo;我保证不但会把休斯卡带回来,还会让勃朗好看。&rdo;戴维看向他,忽然明白以欧利文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地去购买勃朗从戴维这里偷出去的东西?&ldo;虽然尼奥和我都不在,但是我的艺术经纪人杰西卡&iddot;路西恩小姐会来照顾你。&rdo;说什么&ldo;照顾&rdo;,还不如直接说是&ldo;监视&rdo;!算了,趁着这段和戴安娜独处的时间,一定要扭转她的想法,要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爸爸!睡前,欧利文将白天他们因为看电影而弄脏的床单全部都换掉了,但是戴维却对这张床有了些许的恐惧。熄灯之后,戴维只敢睡在床边,生怕感受到一点属于欧利文的体温。半个多小时之后,他还是维持着挂在床边的姿势,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反倒是欧利文,直接手臂一揽,将戴维抱到了床的中央。就在戴维紧张的感受着身后人的动静时,对方却已经呼吸平缓着,似乎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欧利文起身的时候,戴维其实已经醒了,但是却执着地闭着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