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郎君多爱她一些,不是什么坏事儿。
这样被人寄托了后半生的爱与幸福期望的感觉着实让人飘飘然,冷烟桃暗暗决定,她是不会像阿耶叔伯他们一样冷心薄情,有了新人就辜负旧人。
冷烟桃弯起眼:“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崔醑低下眼,看着两人不知何时握在一起的手。
怎么又牵上手了?
他正出神间,听得一身深情款款的‘张郎’。
原先还对她有些愧疚的崔醑顿时眯起了眼。
“你叫我什么?”
那双骨节修长又温凉如玉的手抽了出去,冷烟桃有些依依不舍,她还想再摸摸呢。
见崔醑反应有些奇怪,她这才后知后觉——难不成,他不姓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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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烟桃自觉是好心办坏事。
她觉得当时氛围正好,称呼上也须得亲昵些才好。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不姓张啊!
为着此事,两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崔醑回了客栈更是没说什么就洗漱睡下。
冷烟桃咬着唇看他侧过身去似青竹般隽长又冷然的背影,心下凄楚,竟是连在床榻间撒娇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她由己及人,若是崔醑当着她的面叫她‘小翠’、‘梨花’,她只会比他更生气。
唉,这事儿闹得……
冷烟桃灰溜溜地躺下,一闭上眼,什么烦扰事儿都不过脑子。
她明儿还要去拜访洪老师傅,这样的正事儿可不能耽搁。
听着身边人渐渐绵远平缓的呼吸声,崔醑身子微动。
清冷月光透过缂丝帐子,光色幽微,他却将女郎脸上酣睡安然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
想起从河边回客栈那一路上她的撒娇卖乖还有小小心虚,崔醑呵了一声。
骗子。
冷烟桃没有想到,崔醑的醋性竟这样大。
她好心好意邀请他一块儿去溪山,她做正事儿的时候,他也能游历溪山风光,回去吟两句酸诗做两幅山水画,这不是那些读书人最爱做的风雅事儿吗?
可他拒绝了。
还说,还说什么……
崔醑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不去看女郎含了几分期冀的脸:“叫你的张郎陪你去吧。”
这人!
冷烟桃咬牙:“男子汉大丈夫,你怎得这般小气!”
早起更衣时,她问他穿这件鹅黄色绣藤萝蝴蝶裙好不好看。
他说:“我眼拙,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