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晕了,温婉傻眼了。
不会是她的料下重了吧?
夫妻俩立刻梳洗,急匆匆的赶到了张美人所在的院子。
齐王随后赶到。
大夫跪了一屋子。
“大夫已经诊过脉了,”张美人道,“是吃醉蟹吃多了导致的寒凉,上吐下泻,你说这孩子,晕也是吐太久了,一下没缓过神,现在已经醒了,没多大事了。”
此话一出,齐王重重的将茶杯拍在桌上:“真是胡闹,明知今天要出征,他还肆意多食,真是没长大!”
“都是儿媳的错,不该昨日设宴,若我没有准备醉蟹,九弟也不会上吐下泻……”温婉急急走到大厅中央,双|腿一弯,就要跪下。
容珩过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一撩袍子,跪下了。
“儿子媳妇有孕在身,不宜下跪,儿子代跪,还请父王她初次设宴,尚在无知的情况犯下错误,看在腹中孩儿上,请原谅儿子媳妇。”
温婉愣住了,她实在没想到,容珩会替她跪下,还替她求情。
齐王摆了摆手,一脸纳闷道:“老七你忙着跪什么?我没怪你媳妇儿啊。”
舒王妃马上开口道:“是啊,我们没有怪她,她昨日还劝老九少吃醉蟹呢,是九弟贪吃,跟她没关系。”
话说到这里,容珩才起身道:“是儿子激动了。”
齐王满脸都是意外,对舒王妃调侃道:“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老七这么激动,我说葫芦山剿匪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大反应?挨着你媳妇儿的事了,你就冒冒失失的出来下跪求情?”
话音落下,满屋子的人,都知道齐王的气消了,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温婉红了脸。
容珩垂头不语。
不过仔细的人,还是能瞧见这位七尺男儿的耳根子,有些轻微的泛红。
“行了,本来这次出兵就是给你们锻炼锻炼,我看老九就这性子,就该还在兵营里磨上个三年,”齐王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让他这次出去,指不定一冲动还能闹出什么事儿呢,换个人吧!”
思忖过后,齐王指派了一位老将,跟随二子出战。
那位老将情绪稳定,经验丰富。一听这个,温婉就放心了。
齐王一大家子,目送身穿铠甲的容礼和容珩离开王府。
望着那道银铠背影,温婉慢慢收回视线,准备坐上回静思居的车舆。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自家两个丫头,一副看乐了的模样。
温婉:“你们笑什么?”
两个丫头互相对视一眼。
春桃推了下娇杏,娇杏摇头表示不敢说。
最后还是春桃胆大,开了口:“我觉着,七爷很在乎夫人。”
温婉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说七爷这人看着冷,”春桃扶着她上车,细致的分析道,“但心里是有夫人的,我听厨娘说了,七爷特意去问了你的吃食,得知您害喜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立马就叫人去找孔夫人来陪您说话。”
温婉坐到柔软的蒲团上。
原来孔夫人是他叫来的。
是说,怎么突然来了。
春桃又道:“您看早晨七爷替您下跪求情,那紧张的样子,生怕您被齐王怪罪,这不是心里有你,谁会那么做呢?”
天有些热了,春桃手握着一把羽毛扇,轻轻为自家主子扇凉。
温婉就听着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容珩的好话。
实在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