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着从娘家拿来的茶饼,往孔夫人的住处去了,婆媳俩聊了一会子天,温婉这才回到静思居。
听葛公公说容珩在书房,温婉想了想昨晚吵架的事,便去了书房。
男人临桌而立,手执狼毫,正在习字。
听到脚步声,容珩抬起眼皮,看她一眼,见她正盯着毛笔,便道:“想写?”
葛公公上来泡好普洱茶,书房里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确实让人有种想静心练字的想法。
如此向来,温婉便点点头。
容珩向右移了一些,给她留出空位,挑了一支纤细的笔给她。
“试试。”容珩端起茶杯,抿了口道。
温婉拿起笔,垂头道:“我不常写字,写得若是不好,七爷勿怪。”
容珩看着她写,想起第一次去温家,进她闺房换衣裳,那会儿在墙上挂着一个“婉”字。
那字笔法秀气,气质婉约,想来应是她的字。
字不错的,昨晚她过来书房,也是想和他一起练练字,看看书吧,结果她压根没想到自己去了后院练功。
她应该是以为他在躲她,所以生气。
想明白这些,容珩承认自己昨晚的态度有些过分,一时之间,想夸她的字好,但又不知如何夸,索性更加沉默。
见她写完一张,停了笔,偏着头看自己。
容珩即刻恢复平日冷沉的脸,平静道:“你写的字,结构错落有致,挺好的。”
温婉道:“那您继续写,我就不打扰七爷了。”
她本来就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并未想跟容珩说说话,便直接走了。
容珩瞧着她离开的背影,利落干净。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
容珩望着窗外,默然品完一杯醇香的普洱茶,重新执笔,继续临帖。
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温婉的字,离行云流水差段距离,还是需要多练练。
等下次有时间,他要手把手亲自教她运笔。
*
孔夫人收到温婉赠送的茶饼后,天天泡茶,喝得上瘾。
从儿媳妇嘴里得知,这茶饼价值千金,她便每次掰一小点,剩下的茶渣也舍不得扔,放在塌边留着闻。
恰逢十五,齐王例行练马,便到孔夫人的马场来,与此同行的还有他的三个好儿子。
马场空旷,初春过后,地面才铺新绿。
春寒料峭,大清早的就要陪齐王练马,容礼有一万个不情愿,费劲巴拉的离开苏姨娘那温暖的身子,套上硬邦邦冷冰冰的铠甲,等到马场时,发觉容珩和容昱已经骑了两圈了。
容礼见到齐王,赶紧找借口:“儿子今早腹部突然疼得不行,出了三四回恭,这才来迟了,还请父王原谅。”
齐王心思在马上,再加上他早知道老大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便随意的点了点头。
驯马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