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说,我越紧张,我能不想快点生出来吗?”温婉听了王太医的话,眉头微蹙,只觉得更加烦躁了。
“你先出去,”容珩皱眉看向王太医,转头跟余庆道,“找张柏来看看。”
王太医悻悻退出,余庆领命立刻出王府,前往张柏的仁医堂。
等人都退出去了,温婉压抑了大半个月的委屈,终于爆发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不过好在美人落泪,还是美的,哭得容珩心更疼了,甚至开始后悔,早知就不让她怀孕,有一个容瑜也就够了。
“我害怕……他怎么还不出来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真是怕得睡不着觉……”温婉一边哭,一边想着,若是有把刀,还真想把肚子划开,直接将孩子给取出来得了!
“不怕不怕,我在呢,”容珩抱住她,感觉得到,她的身子在颤抖,便轻声安慰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不生了。”
容珩忽然就想起沈隽一说温婉跟着自己十来年,也就怀了两次的话。
容珩其实发自内心的,不想让温婉怀孕,生孩子女人遭太大罪了,每一回都是鬼门关,若是为了迎接一个新生命,要让他付出有可能失去温婉的代价。
他情愿不要孩子!
温婉扁着嘴,鼻头酸,眼睛哭得好疼,抽抽道:“我也不想哭,可是我眼泪止不住,怎么这么脆弱呀……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
以前她不这样的,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
而且她是脸也肿,身子也肿,脚更肿的鞋都穿不进,跟父亲牧场里那猪圈里的母猪有啥区别。
“不丑不丑,这么好看,怎么会丑?想哭就哭,哭出来就好了,”容珩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温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为什么,容珩还没回来时,她觉得自己还挺坚强的,但一看到容珩,就一下子变成了小孩子,只想把这段日子积攒的恐惧害怕全都一股脑告诉他。
她害怕冰,太害怕了,实在害怕摔倒后,所有的一切都要推倒重来一次。
害怕再也见不到容珩,见不到身康体健的父母,还有可可爱爱的女儿容瑜……这辈子好多好多爱她的人,她真的眷念这人世间。
她害怕一脚摔下去,这所有美好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
容珩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给女儿哄觉时那样。
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安神的熏香一样,让温婉焦躁的情绪渐渐疏解了,歪着头,趴在容珩的肩膀上,用眼泪洗他的衣裳,好半天,鼻头都给哭红了,也堵住了,只好用嘴巴呼吸。
“我饿了,王爷。”
“想吃什么?”容珩用温水打湿的帕子,擦了擦她的脸,想了想,猜测道,“热干面?”
“不……”温婉吸了吸鼻子,“有点馋螺蛳粉。”
“罗什么?”一个从未听过的东西从她嘴里冒出来,容珩俊脸染上几分茫然。
一旁春桃乐了:“王爷,最近姜面一品新上的螺蛳粉,我这就叫葛公公买。”
不多时,葛公公左手提着一个臭烘烘的食盒,右手捏着鼻子进来了。
他一进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