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话音刚落,颈侧的呼吸却不知为何又急促了几分,甚至又添了几分灼热,似乎要将她灼伤。
拓跋璟下口之前,好不容易挣扎着找回了几分理智,停了下来,但田晓禾一开口,他又像中了蛊毒一般,凌乱得不由自己。
带了几分恼羞成怒,他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变得十分可怖。
他按在书架上的手臂用力,强撑着自己直起身来。
他紧紧盯着田晓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别让我看见你!”
言罢,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开。
田晓禾扶着另一侧的书架,稳住身形,她抹了抹眼泪,转头深深地看了拓跋璟一眼。
拓跋璟侧对着她,下颌线绷紧,脖颈儿的经脉突起,按在书架上的手也紧握成拳。
田晓禾以为,他在强忍着怒气,心里不由得又酸涩了几分。
她就这么招他厌烦吗?
记不起她,也不想见她!
她用力地点了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好,这次谁先说话,谁是狗。”
她边说,边转身就往外走,本来她已经路过了拓跋璟的书案,但她又折了回去。
她心里气不过。
凭什么白白被他欺负一顿?
凭什么他能说忘就忘?
她气急败坏地一脚将他的桌案连带着椅子,一并踹翻了。
踹完,感觉心里痛快了几分。
不过,也就畅快了那一瞬。
一出了门,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洒落下来。
她掐住自己的大腿,心道:真是没出息!他都这么无情了,她还会难过。
喜怒无常,不念旧情,记性太差,体弱多病!
她一边细数他的几宗罪,一边数落他,希翼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当年告别,她当真以为他会去寻她,从没想过,人生会这么残酷,那一别,就再难相见。
好不容易久别重逢,而他却早就忘了她。
年幼时,惊鸿一瞥的英雄,记挂了这么多年,这结局,让她如何接受?
他怎么能总在她怀揣一点点希望的时候,对她这么坏呢?!
……
之后几天,田晓禾当真没有再见过拓跋璟。
他不想见她,她亦是如此!
只是午夜梦回,有时会梦见拓跋璟凑在她颈窝处低低的喘息,而后心慌意乱地惊醒;有时又会梦见一觉醒来她还在土匪窝里,正安然地靠在狗子哥的怀里,只是转瞬狗子哥就变成了拓跋璟,他一把将她推开,她便难过得直流眼泪。
那日过后,春花也没再出门,她说她认识的那个小侍卫提醒她,宫里出了些麻烦,最近戒严,她频繁出入,容易惹人怀疑。
春花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倒是听劝,再没出宫。
也幸好她没再出去,没过两天,宫里就传出来前几日坤宁宫进了刺客的消息。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