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袈言奇了,这都怎么做到的?
他干脆好奇直接问少荆河,少荆河照旧一脸平静,嘴角挂着极浅淡的笑:“因为我心里有您啊。”
少荆河当然不是心口花花的类型,但偶尔拍一下马屁,就让梁袈言很无言以对。
事实上,他也不是真没话说,因为他听到这话的下一秒几乎要脱口反击:“你心里有的不是喜欢的人吗?”
可是他没说。他把那冲到嘴边的好奇用力压抑住了。
因为如果真这么说了,他就显得太怪异了,像是他多在意这事一样--虽然,事实上他确实是。
一直在意,从昨天到今天,就像梗在了他心口的一块石头,也不是棱角分明的刮着他难受,只是像块圆滑但又有些份量的鹅卵石,又硌又重。
在意得在他口述,少荆河代他打字的好几次,他几乎都差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幸好,他不是那种浮躁八卦的老师,他有定性,靠着定性按捺了自己,防止了在意的曝光。
快到中午的时候,少荆河看了看时间,站起来,准备去食堂。
“教授,今天想吃什么?”他去拿了饭盒出来,站在门口等他的点单。
梁袈言想了想:“鲜虾小馄饨?”
“行。”少荆河点了头。
等他回来,却不止小馄饨,还多了一碗鱼片粥。
“万一不够呢?”少荆河很理直气壮,他清楚梁袈言的饭量。
梁袈言除了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助手主观能动性太强,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少荆河考虑的比他自己更周到。
除了这些,少荆河自己也是吃馄饨,还顺带买了几个莲蓉包。
他把包子摆在两人中间:“您吃粥和包子都行。”
梁袈言知道他这是体贴他用手不方便,所以买回来的都是不用带筷子的。
两人埋头吃午饭,梁袈言的在意又在胸臆胃肠间翻腾。
他们吃了一阵,忽然同时出声:
“那个江--”
“你是不是--”
两人都有心要打破这平静,但现在又同时戛然而止。
等了一会儿,梁袈言问:“你要说什么?”
少荆河却说:“您先说。”
“我没什么重要的。”梁袈言停下来,朝他瞥了一眼,“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