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无法反驳,他派的两个暗卫被阿笙给救了不止一回。
云易无奈的换了个话题。“那你打算留多久?”
“一个月吧。”阿笙道,她找到的很多药材和医案都需要整理,尤其是后者,其中比较少见的病例都需要挑出来回头放到药王谷的医案楼里,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了。
云易闻言并未说什么,而是带阿笙上马车免得走路回药庐。
“我的东西还在船上呢。”阿笙道。
她的药材和医案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三大箱子,以至于回来时不得不包了整条船。
云易拉着阿笙走向马车:“我带了奴仆。”
那么多箱子,还那么沉,虽然因为野外生存的关系阿笙的体力臂力也练了出来,但要全都搬回药庐也不止要多久。
箱子里的医案可都是写在木牍上的,简牍上可以写的字比缣帛少,分量也更沉。
阿笙也清楚这些,奈何缣帛太贵,她买不起,也只能凑合着一直用简牍。
有人代劳阿笙自然不会客气,一身轻松的上了马车,还没坐下便被拉进了一个怀抱,炙热的吻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吻得阿笙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搂住了云易的脖颈。
胸口的肌肤沾染上凉意,阿笙赶紧拦住云易。“别闹了,这不是我住的地方。”
云易笑问:“你这意思是到了你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我不是。。。。好像也不是不行,美人在前,还要人把持未免太考验人性了。
阿笙点头。
云易满意的将衣服给阿笙理好,却没将人给放了,而是将阿笙抱在自己怀里。“在外一年玩得如何?”
“很涨见识。”阿笙道。“我遇到了很多以前只在书上记载过,也有书上也没记载过的疾病。。。。。你应该不会想听吧?”
各种药材和各种疾病,不是医者很难有兴趣倾听,毕竟,前者一般凶险,后者也没多好,很多疾病病到最后的时候病人的模样都挺不堪入目的,医者的忍耐心差点可能都会想换个职业。
医者尚且如此,更别说非医者了。
云易道:“继续说啊,我听得进去。”
阿笙狐疑的看着云易,就算是追女人也没必要这么虐待自己的耳朵吧?
云易无奈道:“我母亲是你师祖,你觉得她在家会跟我聊多少非医道的东西?”
那可是医痴,三句话不离本行。
阿笙一想也是,便继续讲了下去,仔细观察了下,发现云易是真得听得懂也听得进去而非为了追女人牺牲耳朵后才放开了讲。
比起云易这一年来除了公文还是公文的生活不同,阿笙的生活相当精彩复杂,连碰到条没见过的蛇,阿笙都能兴致勃勃的研究一番,瞅瞅有没有毒,有没有药用价值,以及蛇的模样生得如何。
云易。。。。从未想过野外随处可见的蛇还能有这么多特点和区别。
不过听阿笙讲得,也挺有意思的。
整理药材和医案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后者,那不是给自己看的,是给后人看的,不能整理得乱七八糟的,让后人看了除了抓瞎还是抓瞎,在医案楼里被不少医案给虐过的阿笙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
云易每回来找阿笙不是见她在诊治病人便是在整理医案,莫名的就明白了云洛很多时候面对苏夏的心情。
诊治病人时是不能打扰的,对于医者而言,病人是第一位的,打扰了的话,看苏夏曾因此一怒和云洛分居的结局便知晓了。
整理医案时,云易觉得这个就算迟点也不影响什么,便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时候打扰阿笙。
阿笙:“。。。。”看在美色的份上,忍了。
“嫁给我可好?”欢好后云易搂着疲倦的阿笙用一种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声音道。
面对美色阿笙下意识就想点头,但脑子反应尚可,及时分析出了这话的含义,艰难的推开云易那张对自己的意志杀伤力巨大的脸。“别闹。”
云易的脑袋重新凑了过来,气闷的埋入阿笙的颈窝啃着,明明对美色这么没有抵抗力,其它事情不管是他故意找茬的一些事还是床第之间的事可以说都是有求必应,为什么就这件事死活都不松口。
思及阿笙对美色的抵抗力,云易忽的想起一个问题,抬起头问:“你这一年多在外头可有碰到什么美人?”
“当然。。。。”阿笙下意识想回答当然有,但留意到云易眼眸隐含的不善后求生欲颇强的道:“没人能与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