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郎捏着手指头,看着血红了眼睛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刘畅冷笑:&ldo;不服气?不服气起来打一架。见官就见官,怕什么?挨上几十板子咱也要先出了这口恶气!上了大堂,我也要说给旁人听,奸夫淫妇做了丑事,还敢上门耀武扬威的,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不要脸的!我何家的门槛都要砍了烧了重新换,省得败坏了我家风水!呸!什么玩意儿!&rdo;刘畅尚且不知清华郡主去了何家的事情,把脸看向戚夫人,戚夫人骂道:&ldo;你没事儿惹那人做什么?昨日从咱们家这里出去就到何家去炫耀了一通。&rdo;刘畅猛地推开戚夫人,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犟着脖子瞪着何大郎:&ldo;我不是怕了你,只是……&rdo;他恶狠狠地瞪了牡丹一眼,只是他还不想离。见牡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只怕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吧?手臂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冷冷一笑:&ldo;现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可以好好说话了吧?&rdo;何志忠扫了妻女一眼,但见岑夫人一脸的决然,牡丹满脸的漠然,虽不知其中具体细节,却相信岑夫人的决定不会是乱来的。暗叹了一口气,招手叫牡丹过去:&ldo;丹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怎么做,你自己选。&rdo;牡丹依言走了过去,在她未曾开口之前,刘承彩柔声哄道:&ldo;丹娘,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rdo;又看着戚夫人,示意她赶紧哄哄。戚夫人心中此刻已经恨透了牡丹,僵着脸不语。刘承彩无奈,又骂刘畅:&ldo;逆障!还不快给你媳妇儿赔礼道歉?&rdo;刘畅也不说话,只拿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牡丹,她敢说她要走,她敢!牡丹冲他淡淡一笑,朝刘承彩施了一礼:&ldo;大人又何必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丹娘不想做那恶人,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好生孝敬一下父母。&rdo;牡丹言罢,望着何志忠清晰地道:&ldo;爹,女儿今后就是病得死了,也不愿意再作刘家妇!我与他,生不同c黄,死不同穴!最好永不相见。&rdo;何志忠叹了口气,握了握牡丹的肩头:&ldo;既如此,走罢!&rdo;&ldo;何牡丹!&rdo;刘畅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要去抓牡丹,他都没休弃她,她凭什么就敢当着这么多人不要他?他不许!他不许!就算要一拍两散,也是他不要她才对。可是他终究连牡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何大郎一掌推开。&ldo;刘家小儿可是还想找打?&rdo;何大郎冷笑道:&ldo;当着我们的面尚且如此恶劣,背地里不知又是何等光景!&rdo;&ldo;放肆!&rdo;何志忠作势吼了何大郎一声,朝刘承彩点点头:&ldo;我的意思是好说好散,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rdo;好说好散?不知这好说好散的条件是什么?刘承彩的脑子里瞬间想了几十想,很快拿定主意,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果然强扭的瓜不甜,那便要替自家多争取点利益才是,他还未开口,刘畅已然挑衅地瞪着牡丹,大声道:&ldo;休想!我的女人我做主!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写离书的!&rdo;果然是这样的脾气,只有他对别人弃之如敝屣的,断然没有旁人说不要他的。牡丹望着他讽刺一笑:&ldo;原来你舍不得我的嫁妆和我家的钱。&rdo;刘畅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瞬间七彩缤纷,咬牙切齿地道:&ldo;你……&rdo;他现在才不缺那几个臭钱!牡丹语重心长地道:&ldo;不然又是怎样?还是你犹自记着当初的耻ru,所以硬要将我留下来,生生折磨死才如意?你恨我夺了你的大好姻缘,我用三年的青春偿还你,已是不再相欠,你若是个男人,便不要再苦苦纠缠,也给自家留点脸面罢,不要让人瞧不起你,男人家,心思还是少花在这上面,心胸宽大点,也让人瞧得起些。&rdo;牡丹的话说得难听,就是刘承彩也听不下去了,冷声喝道:&ldo;不必再说了!不许再拦着她!&rdo;岑夫人出言道:&ldo;那我们娘几个先家去,其他的老爷和大郎留下来和刘大人慢慢地商量。&rdo;又将嫁妆单子递给何大郎:&ldo;我的意思是,大件的不好拿走,这些总要拿走,咱们家铺子隔得不远,这就叫些活计来拿这些零碎罢。&rdo;实在欺人太甚!戚夫人早已忘了当初自家是怎么求上何家的,只气得发抖:&ldo;这是刘家,不是何家,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么?还有没有王法?&rdo;岑夫人似笑非笑地道:&ldo;就是讲王法这嫁妆才要拿走,莫非,丹娘的嫁妆实际上不齐了?要真是这样,别客气,说出来,能让手的我们也不介意让让手。我们家是不缺这几个钱的,也还懂得给人留余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