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心细如发。
“聪明?你为何这样讲!”萧玉轩挑眉,之前乔冕之不过是说萧子鱼是个奇怪的人,如今再提起就变成了聪明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免也有些好奇了。
乔冕之将手里的白瓷碟放下,才缓缓地将萧子鱼和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郡城动乱的时候,乔冕之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些山匪太残忍了。
在郡城通往姑苏的官道上杀了许多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若不是刚好被府衙里的人瞧见,这件事情怕是会隐瞒很久。
“郡城此次的动乱,颇为怪异!”乔冕之神色里带了几分肃穆,“我听李家人说,这次闹的太大了,怕是会惊动上面的人。”
他的声音极小,萧玉轩却依旧听了个清楚。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萧子鱼的确是救了乔冕之的性命。
萧玉轩不禁对萧子鱼刮目相看。
难道一个人落水后,她的性情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而且,京城里的事情,他其实也略有耳闻。
萧子鱼的变化的确是太大了。
他想,若一定要说原因,大概是因为白家二爷白清?
那个仿若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自然会惊动上面的人,我也听管事说起郡城的事了。”萧玉轩回答,“你此次前往郡城,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今年,并非只有郡城干旱。
为何偏偏是郡城发生了动乱?山匪们像是失了心智似的,毫不留情的夺走许多人的性命。
这里面的事情,的确奇怪。
乔冕之想了一会,摇头,“没有!”
若他发现了,也不会胆大妄为的独自去追山匪,最后还受了伤。
萧玉轩皱眉,“晚些你亲自告诉管事,乔家在郡城的人,全部从北边小路绕回姑苏。”
他总觉得,郡城有大事要发生了。
山雨欲来。
“好!”乔冕之点头。
萧玉轩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腿上,“你好好养伤,修治药材的事情交给七妹便好。这段日子,我在乔家陪你,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乔冕之自幼便陪在萧玉轩身边。
对萧玉轩而言,乔冕之便是他的亲弟弟。
郡城山匪动乱,而乔冕之又出了事。
乔家得有人打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对乔冕之说,“对了,母亲前些日子得了一些水绿色的缎子,她说你应该会喜欢,让我一并带来了!”
“水绿的?”乔冕之怔了怔,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药方上。
或许,他以后不会再碰水绿色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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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家的日子,其实并不枯燥。
萧子鱼和在萧家时一样,每日晨起练箭。
这是她在年幼时,在父亲萧四爷身边练成的习惯。只是,她在练完箭后,却没有和从前一样,还要在院子里挥一会九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