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接近一点试试?你连好好做(求放過)爱都不敢。你知道纵(小虐怡情)欲应该是什么样子吗?绝对不是我说会痛,你就真的每次只进来三分之二!你不敢对我发情、不敢多进去半公分,因为你……」
愚鸠的手扯痛了他的呼吸,梁谕根本没弄清楚自己被抓住了哪个部位。撑着笑把话一口气说完:
「说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所以你什么都不敢了。」
不晓得这算哪门子的魅力?当梁谕连珠炮似的羞辱从齿fèng间钻出时。他的唇瓣格外得能勾起人舐咬的欲望。他的颈项、他的四肢和躯干、如蛇盘绕的发丝,在同一刻合而为一,不过作为挑逗同性的工具。
他决定了一件事。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愚鸠将不能理解、却也终会接受。所以他情愿趁黎明以前,被这个人操到哭、操到浑身发软。将床单上的落红酿成美酒,敬这没有边际的孤寂──
愚鸠扯碎了他的衣裳,他耳边听见重伤的野兽般、沉沉的残喘声。
2。
一梦未明。
梁谕昏沉地睁眼时,窗帘外早透出接近正午的阳光了。他头晕目眩,意识一回来身下便炸开难以习惯的痛。他整个人被囚在一双臂怀中,稍微动了下,长发被身边的人压住了泰半。为此梁谕不禁苦笑,他很少笑得这般收敛,小心地将自己的头发一点一点抽出来。
抬头看困住他的人,睡着时眉头亦深锁着,依稀眼眶边还有泪痕。
梁谕差点笑出声音,他感觉晕过去以前,愚鸠似乎对自己吼了一些话,但具体是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他想,就算记着他也不可能给愚鸠满意的回应。这应该令他帐然,但相反的,经过一夜暴风雨般的云雨后梁谕反而感到轻松,他离开愚鸠的臂膀,后者理所当然地被他惊醒,却没有立场可以开口。
愚鸠打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梁谕爬下床,跨过点滴架、一地玻璃杯跌成的碎片。单薄的身影看上去美丽如昔,即便拉断的几根长发不规则地翘起,而他股间的血渍未干……梁谕脚步轻盈地踏进浴室,把他当作空气。
「妈的,真的好大。痛死我了。」
当然进浴室后低声的咒骂不会让愚鸠听见的。梁谕把水开声到最大,沿着磁砖墙壁滑坐在地。他一面在水中粗鲁地梳着头发,一面去构洗手台上的手机──他偷偷带进来的,出自于无法描述的心理,他希望这件事愚鸠最后晓得。
打出一封简讯,发送后将手机扔回原处。前胸枪伤泡湿后的剧痛使他倒抽了口气,梁谕将脑袋埋进双膝间,任由头发往排水孔的方向随波逐流。
再也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梁谕边笑边爬起身,在水下狼狈地将手伸到背后,去抠自己体内的精(呃嗯)液。他边抠着边重新拿起手机,第二封简讯,给愚鸠:
滚出去,滚越远越好。
完毕后还有第三封,他没思考太久。便拿定主意传给孟尹,他不知道前一晚那些事是否对那人造成了影响,但多年藕断丝连的感情摆在那儿,他姑且还是信任他。
「带上六叔的小女儿,到四尾家投靠去吧。」
四尾家派出杀手,自然会派得密不透风。现在真的去质问他们肯定没有结果,但在自家三合院遇刺的事他还是打算要处理的。
对方一日不放弃,他就恨不得一日把四尾家连根拔起!
他父亲没能做到的事,他想由他来完成。回到汉平,也可够久了。够人打出一片江山、也够人葬送掉十年基底。他这少当家再无作为……可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