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双手捧着那杯冰奶,冰得玻璃杯外面都是水珠,她的掌心都是湿漉漉的。
“我就是觉得烦,又不想被矜矜看出来。”
“也是,你女儿比你能耐多了。”
住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温年觉得阮湘的闺女太过聪明。
这种聪明不是说做题之类的,比敏锐高一点。对大人的情绪变化特别敏感,她很小心翼翼,但表现出来却又不那么小心翼翼。
“矜矜睡觉了吧。”
“抱着你家猫睡的。”
阮湘对猫猫狗狗也不反感,但住了这么久,深刻得觉得什么人养什么狗还真是非常有道理。
温年家的金毛叫大洋,体型巨大,还有点笨重。偶尔阮湘坐在沙发上和矜矜吃点心,这狗就过来,但因为茶几和沙发之间的位置被阮湘移动过,有点窄,来讨吃的狗就卡在那儿,卡也就算了,但它力气也不小,挣扎的时候茶几都快被掀翻。
矜矜是笑得都快躺下了,阮湘看得嘴角抽搐,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很多年前温年也因为逃课卡在栏杆上动弹不得,最后还是阮湘揣了一脚才得救。
那只猫的话。
反正阮湘是叫不出那个名字,矜矜成天小猫小猫地叫。
现在在温年面前,阮湘也说不出口。
“哦,香香居然能被矜矜抱着睡,它几乎不搭理我,很冷漠。”
温年的口气相当自然,偏偏阮湘听到那个“香香”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悄悄地叹了口气。
温年注意到了,哎了一声,“我得解释一下。”
阮湘:“你不用解释了。”
温年:“不行。”
阮湘嘁了一声。
正好这个时候温年点的粉丝被端过来了,还挺香。
温年吹了吹气,哎呀一声,“都说了那个时候送来就叫这个名字嘛,人家那是香味的香,土土的,没你这个湘湘的好听。”
阮湘压根不想搭理她。
温年最后嘀咕了一句:“你这个尴尬癌。”
阮湘对着自己面前的烤串哼了一声。
“明天你有事么?”
温年问了句。
“没。”
“那我带矜矜出去玩了啊。”
“那你问我有没有事干什么。”
阮湘要被她气笑了。
“当然是问你去不去的意思了。”
温年筷子拨着碗里的粉丝,太烫,她都不知道往哪里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