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见几个陌生人拦在前面,口口声声说让自己交出一个叫姜震武的人。
秦苍羽莫名其妙,只好无奈的说道:“这位阁下,我是个外乡来的,刚到渤海,就是这姜云飞不过是刚刚见面,何曾见过有个叫做姜震武的人呢,想必阁下误会了?”
这时姜云飞从秦苍羽身后喊道:“没误会,姓秦的,你之前不是还和一个姑娘,一个老头一起喝酒的吗?”
秦苍羽顿时一愣,心说姜云飞说的好像是姜老汉和侍凤,当下惊道:“你说那个老人家就是名叫姜震武吗?而且还是你爹?”
这时眼前那人一横金蛇剑,说道:“哼,你还说误会,赶紧把人交出来。”
秦苍羽这时完全蒙了,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愣愣的不知所措。
对面那人冷笑两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人了。”说着用剑一指秦苍羽,就见身后的几人一晃手中金蛇剑,直刺秦苍羽而来。
秦苍羽无奈,一看人家举剑刺来,只好抬手护住自己,而后往后就退,谁知身后姜云飞突然用力一撞自己的腰身,反而把自己往前顶了几步,眼看几人围成圆形,将自己围在圈中,举剑就刺,秦苍羽没有办法,也只好出手相还。
刚一交手,秦苍羽发现那这几人的剑法颇为诡异,出剑角度极为刁钻,配合默契,金蛇剑又是弯弯曲曲,让他辨不清到底是从哪里刺来,因而手忙脚乱,只能左躲右闪,没有还手之力,但是打了片刻,慢慢适应之后,秦苍羽双臂较力,出拳力大带风,那几人虽然招数诡异,但是被秦苍羽的拳风一带,身体就有些走形,出手也就没有那么顺畅,十几个回合后,秦苍羽渐渐扭转了攻守之势。
又走了几个回合,那几人被秦苍羽一阵拳打脚踢,纷纷打在手臂之上,手中金蛇剑脱手,那几个人各自捂着手臂,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二话不说,扭头就想逃跑。
秦苍羽也不知道这是何意,尚未作出反应,就见那个领头的,飞身而起,将手中金蛇剑一挥,噗噗几声,将那逃跑的几人逐个刺死,出手狠辣迅捷,一瞬间又回落原地。
秦苍羽没想到此人瞬间就将那几人杀死,出手如此迅速,也是惊了一下,张口问道:“你这人怎地忒狠毒了,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
那人抖了抖手中的金蛇剑上的血迹,说道:“武功不行,被人杀死有何怨言?他们知道本使的脾气,打不赢就是死,竟然还想跑,真是可笑至极。”而后一阵冷笑起来。
秦苍羽听得这笑声就觉得一股怒火顶上心头,指着那人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尚未答话,姜云飞在身后喊道:“姓秦的,真是好身手啊,有你保护我爹,那我就放心了,本将军就不奉陪了。”说着撒腿就跑,而那些地痞一见姜云飞跑了,架着二狗子也是仓皇四散,瞬间没了踪影。
这时那人似乎对姜云飞丧失了兴趣一般,根本不管,只是一双眼盯着秦苍羽,说道:“本使乃是蛇王驾前翠蛇使,你只要交出姜震武,本使就留你个全尸。”
秦苍羽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当下说道:“我不知道姜震武到底是谁,不过你如此狠毒,就算我知道也断然不能告诉你。”
翠蛇使冷笑两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话音未落,身子像灵蛇一般,直冲秦苍羽而来。
秦苍羽见他突然进攻,当下双手成掌,运起雕斫内力,和翠蛇使斗在一处。
一伸手,秦苍羽这才发现,这翠蛇使武功比之方才那几人不知道高了多少,金蛇剑寒气逼人,犹如漫天剑雨一般,招招迅捷,出手如电。
秦苍羽丝毫不敢怠慢,雕斫功力贯双臂,身形也是左右躲闪,间或出手进攻。
走了三十几个回合,秦苍羽心中稍定,虽然这翠蛇使出手迅捷,但是比起在辽东时遇到的冷烟剑客贺天熊的冷烟剑,无论是速度,还是招数繁杂,都不能同日而语,就算比之谭玉林,还略有不足,而此刻秦苍羽雕斫内力已是今非昔比,渐渐就摸清了此人的武功高低。
翠蛇使一边打,也是心中吃惊,心说渤海国何时有这样武功高强之人,看来凭着自己手中剑恐怕赢不了他,不如……
想到这里,翠蛇使将金蛇剑虚晃一招,身子倒退,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根两寸来长碧绿色的竹筒,就见他将竹筒放在口边,猛然一回头,对准秦苍羽,用力一吹,就见从竹筒里中飞出一物,直奔秦苍羽而来。
秦苍羽正在打着,心想几招之后就能将翠蛇使手中金蛇剑打落,谁知翠蛇使猛然回头,而后就见一物冲自己飞来,秦苍羽一愣神,再想躲开已然不及,本能地用左手护住自己的要害,而后伸出右手手掌想要击落那物。
谁知手掌碰到那物,就觉得触手滑腻,颇为柔软,紧接着手腕一凉,就见原来这东西竟然是一条只有小指粗细,两寸多长的一条淡绿色的小蛇。
这小蛇在空中飞向秦苍羽,一碰到秦苍羽的手掌,立刻用尾巴瞬间勾住秦苍羽的手腕,盘起身子,张开蛇口,伸出针一般的毒牙,冲着秦苍羽的手腕就是一口,几滴亮银色的毒液就注入秦苍羽的血管之中,而后自身翻腾两下,脱离了秦苍羽的手腕,落到地上,转身朝着翠蛇使游去。
秦苍羽就觉得手腕上如同针扎,轻轻疼了一下,又见那小蛇落地后游向主人。他不明所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见连血都没有出,也并无疼痛之感,心中奇怪:“这是什么暗器,疼都不疼,也是吓唬人用的吗?”
他心中惊讶,谁知道对面翠蛇使比他还要惊讶万分,张大了嘴,满是伤痕的丑脸上,肌肉不住地跳动,看着秦苍羽在眼前依旧活蹦乱跳,好半天这才结结巴巴问道:“你,你竟然没事儿?!”似乎根本不信似的。
这时就见那条小蛇已经游回自己近前,翠蛇使不相信般地扔掉那碧绿的竹筒,伸出左手上前想要捏起那条小蛇查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秦苍羽被这蛇咬了之后,毫发无损,心说:“怪事,我明明看到这姓秦的被咬了,怎么会毫发无损?难道是这小蛇丧失了毒性吗?"
他刚用手捏起小蛇,谁知这小蛇根本不管是不是主人,昂起头来,冲着翠蛇使的左手食指也是一口,就见翠蛇使啊的一声惊叫,赶紧用手摔落小蛇,而后重重一脚下去,将那小蛇踩死,紧接着举起金蛇剑,一剑下去,就将自己的左手从手腕处齐齐斩断,鲜血顿时喷出。
翠蛇使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扔蛇,脚踏,断手一气呵成,而自己连哼都没哼一声,一捂手腕,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瞬间没了踪影。
秦苍羽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心说这翠蛇使原来是脑子有毛病啊,放出一条没用的小蛇,而后自己把自己的左手砍了逃跑,一脸蒙圈的楞在原地。
正在这时,秦苍羽就见那人落在地上的左手,整只都已经变得漆黑,而后紧接着皮开肉裂,肉消骨裂,不一会化为一滩黑血,竟然连骨头都化没了。
秦苍羽这时方才知道那小蛇的厉害,赶紧低头看自己的手腕,一看连个伤口都没有,更没有丝毫发黑腐烂的迹象,他不明所以,挠了挠头,闹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整个酒坊门口外,除了秦苍羽一个活人,四五具尸体外,再无任何,秦苍羽不禁生出这渤海国和中原大明果真不同,个个都奇奇怪怪,没头没脑,让人不知所措。
无奈之下,秦苍羽只好回转酒坊,进了酒坊,喊道姜老爹,侍凤,谁知无人答言,秦苍羽以为两人吓怕了,当下来到后院,只见房门大开,里面空荡荡一人俱无,秦苍羽心中奇怪,又在酒坊里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丝毫没有姜老汉和侍凤的影子,两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苍羽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死心般又找了几遍,还是没有二人身影,无奈之下只好在厨房寻了些吃的,而后坐在竹椅上,边吃边想,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事情没头没脑的一团浆糊,直等到过了午时,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再见到姜氏父女二人,心说难道是姜云飞趁我不备,将江家父女劫走了吗?细想想又不像,自己一直就在大门外面,这酒坊又没后门,这可真是奇了,两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渤海国的人到处透着神秘,自己也说不来是个什么滋味。
望着门外几具尸体,心说就把这尸首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想起昨日遇到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心想自己外来人,也不知道此地官府是在何处,这镇子并不大,不如寻了那妇人,报了官府,而后让官府去处理后事,再去寻找姜老汉和侍凤,料想有官府介入,姜云飞除了吓唬人而已,又没什么本事,那些地痞应该不敢再来骚扰,自己还是尽快找到柳凤歌,要回识君剑,再想办法返回大明,这渤海国还是莫要久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