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拓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打算和妖女抗衡到底。
但几个月下来,已经习惯了规律的作息时间,一到卯时便自动醒来。
等他回过神,人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地进了书房。他僵了半晌,小声嘀咕:“故意赖床有损孤的威严,在此等小事上做文章,岂不是让妖女看孤的笑话?”
心理平衡了,下意识拿起简书准备阅览,翻到一半惊觉不对,猛地将简书一扔,大声道:“来人,去给那群大臣传个话,就说孤今日身体不适,朝议取消!”
不待宫人回应,他大步离开书房,跑去演武场,叫一群宫人端着靶子在场地内四处跑动,供他练习箭术。
痛快淋漓地射了数百箭,花样百出没有一箭落空,却也把那群活动靶子吓了个半死,轮番下来,腿都站不直了。
赤拓心情畅快,将弓箭交给侍从,目光不经意落在左手手背上,一个“午”字隐现,却没有以往那种灼痛感。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午”字一闪而没。
为何毫无痛感?不仅如此,他今日故意没有早朝,竟也安然无恙。
莫非是他昨夜之言起了作用,让妖女放宽了对他的限制?
若果如此,那就太好了!
赤拓嘴角带出一丝笑意,暗觉做人果然要霸气一点,否则只能任人欺负。
当天,他过得格外舒爽。没有大臣的喋喋不休,没有戒律的惩罚,没有让人烦躁的简书……
晚上沐浴之后,赤拓没有召人侍寝,早早地入睡,打算去梦里同妖女和颜悦色地聊聊天。
谁知,他竟一夜无梦。
待醒来,已是破晓时分。
她没来。
赤拓坐在床榻上,愣神了半晌。这还是自从她出现后,第一次没有进入他的梦中。
赤拓心中有些莫名地不踏实。
也许她只是刚好有事,一次没来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赤拓定了定神,起身梳洗,用膳,上朝,下朝,批阅文书,研讨国事。看似平常,实则心不在焉。
这天,他睡得比昨夜更早。
然而,她依旧没有出现。
第三天,第四天亦然。
难道……她不会再出现了吗?
“哈哈哈,若是如此就太好了!孤求之不得!”赤拓大笑不止,叫来宫廷乐师,为他弹琴助兴。
美人环伺,温香满怀,如此生活,是何等快活?
赤拓斜躺在坐蹋上,对美人递来的酒水来者不拒,像喝水一般一杯杯灌下肚。
“大王,好酒量,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