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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反观淮南王……下颌处明晃晃一个咬痕不避讳，谁也没比谁好上几分。淮南王何时有了妃子他竟不知？看这情形，王妃想必缠人又大胆……啧啧啧。

殿下诸位汗不敢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ldo;臣三十有余还未成家，&rdo;淮南王进前奏请，&ldo;……想脱下这身战袍，享些寻常人家欢乐，望皇上恩准。&rdo;

闻言不少人大惊失色，淮南王一势若有异心，必是朝廷心腹大患。天下人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理，谁料今日只言片语释权……莫不是皇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亦或皇叔不愿让皇上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刘观看着皇上轻描淡写答应，神色波澜不惊，心里不知是该心疼皇上还是心疼淮南王。

&ldo;皇叔为社稷辛劳，误了天伦之乐，朕日夜难安，&rdo;皇上面露一丝愧色，像是认真为淮南王打算起来，&ldo;……皇后替朕举一佳人，若皇叔愿意朕便可下旨赐婚，好给这门亲事添些彩头。&rdo;

他真是服了皇上，这是剜谁的心呢。赐婚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当真是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么。

淮南王依旧丰神俊朗，面色不改，&ldo;臣……谢主隆恩！&rdo;

退朝以后皇后来送桃花酥，见皇上乏得闭着眼，便取来披风给人盖上。皇叔素来懂分寸，平常皇上寻欢作乐后必是春风得意，还是第一次见他怏怏无话。

&ldo;……皇后？&rdo;

&ldo;是我，&rdo;李文茵端上茶水，皇帝接过浅啜一口，&ldo;皇上最近心事重重，赐婚一事会不会做得过分了些？&rdo;

皇上稍微添了点精神，放下手中茶盏，&ldo;当年皇叔也对朕做过同样的事情，哪有人为朕鸣不平！&rdo;

能说玩笑话想来不成问题，皇后笑道：&ldo;皇上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do;

&ldo;……不过是个幌子罢了。&rdo;

该伤心、动怒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言罢皇上略一想想，都不知如何替皇叔找原谅自己的借口。

到这个地步，他总归要让皇叔知道自己的真心‐‐既教了他天子权威，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愿不愿意……都由不得皇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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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入三商，十里红妆。

道旁士兵竭力维持秩序，防着有人闯入扰了仪仗，沿途一路吹吹打打，轩车一来细乐迎出，十二对宫灯排进，别致好看。

淮南王府张灯结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忽而刘则想起皇上大婚时日，恍然已过了几年。

亲手被心上人推开竟是这番滋味，他心中难受，缓了一会儿才好些。跟着他的随从看着不忍，开口问道，&ldo;……王爷何须如此？&rdo;

皇上若是喜欢，他还可以是皇叔、是淮南王，甚至借着身份收拢人心，未尝不可。

……他想要的远不止此。若得不到，不如趁早松手，免得深陷其中图谋更多，最后两败俱伤，殃及池鱼失了体面。

&ldo;淮南王府总归要有个王妃，不能是他……谁都一样。&rdo;

推杯换盏间酒气袭人，部下都为王爷成亲欢喜，知道皇上和皇叔暗昧的几个将军虽是不解，大喜之日总是高兴的。再者皇上派重兵一路保卫，他们只用吃酒热闹，气氛快活没有几下便都醉倒。

礼数花样琳琅满目，大醉之后刘则踏入新房步履不稳，险些跌倒。

花烛燃了一半，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端庄坐着，皇上眼光倒好，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找了一个看着像的……

正要近前，忽听得一声摔杯为号，门外突入几人将他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