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的花武扬,终于感受到了周围有杀意的降临,缓缓张开眼睛集中精神,仔细的感受着这股杀意来自哪个方向。
眼睛绕看四周时,突然停在了某一个方向,果然那个方向是一排民宅,夜已深,所有的民宅都已经熄灯休息,只有一间房里还有灯光透过窗户映出。
花武扬知道目标就在那里,纵身跳下十丈有余的高阁,朝着那个亮灯民宅的方向走去。
花武扬越走越近,杀意越来越强烈,临近那处透着光的住宅时,突然里面传出尖锐痛苦的男人的喊叫声。
紧接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浑身是血的破门而出,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嘴里大喊大叫,没头没脑的胡乱在街上嘶吼,看样子痛苦至极。
花武扬赶忙上前控制住这个男子,放倒在地上,然后点了他身上几处穴位,这样男人才渐渐的沉默下来,趴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花武扬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又朝屋里看去,屋里的灯光昏暗,一个人影在朦胧的室内烛光下缓缓走出,待走到光线更加明亮的月光下,月光照在这人的脸上,正是银歌。
花武扬依然单膝蹲着,冷静的看着走出屋内的银歌,然后双掌一拍,十指紧扣,运作体内的元影,不疾不徐的念出阵法:“阵法!防御·玉界域!”
随着花武扬的阵法施展,一团强大的元影形成一个圆形的保护罩,护在已经晕死的男人周身,强大的保护罩忽闪忽闪的透着银白色的元影,在如此强大的防御阵法面前,银歌的幻境都没有办法再控制他。
花武扬随后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银歌。
银歌也面无表情,看来是知道花武扬打定主意要杀死自己了,于是先开口道:“一个抛家弃女的人渣你也要这样保护吗?为什么跟你出生入死的下属你却不愿意救呢?”
花武扬不理会银歌的说辞,然后说出了自己打算手刃对方的隐晦的话:“是我对不起你,解不开你心里的怨。”说话间已经开始往前走动起来,只是走路而已,但是强大的压迫感和身上的杀气却让人胆寒。
银歌眉头一皱,马上双脚张开半蹲,十指交叉摆在胸前,全身紧张起来,做好战斗的姿态。
花武扬不给银歌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朝着银歌左肩打出一掌,花武扬的速度之快,银歌根本来不及反应,想要侧身躲闪的时候,花武扬指尖的力量已经开始随着银歌的肩头贯穿全身了。
银歌一瞬间忍着剧痛还是把身子侧扭过来,但是花武扬脚下一个蹬地,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也随着银歌侧转了过来,银歌心里下意识的大惊,看来自己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随着花武扬侧转过来之后的掌力全部打在银歌肩头,银歌霎时间往后面纵深的街道里飞出去三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又往后翻滚了几圈,全身的血液,骨架,筋脉,体内的各种器官瞬间像停止运行了一样。
只一招,银歌在鸣身上就已经失去了跟花武扬战斗的资格。
随后艰难的强撑起上半身来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花武扬缓缓走近之后,冷冷的说道:“银歌,对不起,身为影者,玄州是我要守护的地方,我无法辜负它。”
银歌喘着气悲痛的狂笑起来,久久后说道:“将军,用‘神玉’给我一个了断吧。”
花武扬凝视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一幕,然后就开始运作体内的元影。
恰在这时,齐祀陆带着木兰赶到了玄武阁下,木兰远远看见前面街道的一幕,朝着花武扬大喊道:“爹!不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