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和拦住他,“不碍事,应该就是急火攻心,给我倒点水来。”
待葵兴倒水来,又草草收拾了桌面,才低头请罪,“是葵兴的不是,公主切记保重身体,不然葵兴再没脸伺候在跟前了。”这一口血,让葵兴担忧不已,李境和与他相对无言,草草喝了几口水,就歇了下去。
许久没有的噩梦,再次袭来。
早春几个丫鬟,在梦里哭着喊她,“长公主,地狱太冷,奴等熬不住了。”
她满面疮痍,“你们要我如何?”
晚秋泡发的身子在梦里清晰可见,她歪嘴斜眼,七窍流水,“长公主,葵兴死了。”
我知。
从前大昭故人,一个个排着队站在她跟前,声声都是长公主,臣有罪。
什么罪?
和亲不成之罪。
李境和心中难受,一个午觉睡起来,浑身汗湿。
和西南带着家庭医生过来,给李境和量了体温,“有些低烧,先扛一扛。”孕期生病,大多硬扛。
“夫人做了噩梦?”
李境和未言,探头看了外头,“葵兴呢?”
和西南叹道,“您睡了之后,葵兴就坐在门口,他如今大病初愈,我们也劝不动,只能随他。”像一座门神,守在正房外头,石狮子都没有他那么坚贞不移。
小桩嘟囔道,“葵兴大变,如今也不好忽悠了。”
“我看着是聪明不少。”
小桩点头,“西南姐,葵兴何止是聪明,简直是个暴力狂,他掐着我脖子时我都以为要死了。”
“瞎说!葵兴最乖了。”
乖?
小桩翻了个白眼,“姐,你好好看看,葵兴真的变了。”
困顿过去,最是无用。
李境和招来葵兴,安抚一番,葵兴低头不语,只是点头。
“葵兴,我爷爷,也就是高家爷爷——,恐怕也是大昭之人。”
什么?
葵兴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高家祖父?公主……夫人如何发现的?”
李境和说了一通,葵兴绞尽脑汁,“大昭王土开阔,子民千万,得公主恩泽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到底是谁……葵兴也不知。”
二人冥思苦想,葵兴又问,“可会是皇室宗亲?”
“拿不准,所以你好好养身子,改日我们回一趟沪市,翻看爷爷之前留下的东西,兴许有些发现。”
如今的葵兴忍不住长吁短叹,“说是往前看,好好过日子,可这故人若真的存在——”
“无碍,爷爷离去将近两年了。”
李境和交代葵兴不许把吐血之事说出去,葵兴有些不同意,“都吐血了,我最近在医院里待了许久,无缘无故的,也不会吐血。”
“应该是食道或者肠胃里,一气之下,毛细血管破了。”
好说歹说,葵兴才算作罢。
晚间,丰愚行回来后,先是把李境和搂到怀中上下打量,“一日不见娘子,如隔三秋,想煞我也。”
“愚行,小别胜新婚。”
丰愚行瞬时想到,凑到她耳边,吻住耳垂,呢喃道,“昨日你给我电话,不小心按了免提,耿宁他们都听到你控诉我的——”
李境和如玉容颜忽地起了一层红霞,嗔怒道,“丰氏赞羽,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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