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尔嘉用标枪高高挑起老阿特达的头颅,对周围那些急切的想要救援自己主人的庄户人喊话的时候,这场极不对称的海战就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收场了。
除了老阿特达的血亲,没人会愿意靠杀戮一群妇孺来证明自己的懦弱。
而有充分理由杀死海尔嘉和索菲亚的人中,老阿特达和他的小儿子乌纳尔已经战死;老阿特达的两个兄弟甚至比老阿特达更早被杀。唯一有理由为阿特达家复仇的人有两个——老阿特达的兄弟哈尔斯滕,以及老阿特达的最后一对儿女。
不幸的是,哈尔斯滕此刻正在厄兰岛人的船上,而老阿特达的儿女则都在老阿特达的庄园里。
于是,纠结纷乱了一阵之后,这些失去了主心骨的庄户人便纷纷将船驶离,和这群疯狂的女人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派出代表要求女人们交出他们主人的尸体——尽管他们有充足的理由不将战斗继续下去,却也没有任何理由将他们的老庄主的尸体丢给敌人。
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海尔嘉正在兴头上,几乎就拒绝了这个要求——毫无疑问,那就意味着,双方不得不再好好打上一场。幸运的是,索菲亚还很冷静,阻止了海尔嘉,礼貌的对自己的胜利表示了侥幸,同时表示愿意交还这一战中老阿特达一方的所有尸体,以及她们俘获的船只。
索菲亚的大度和体谅顿时赢得了庄户人们的好感,几个代表不安而且拘谨的用并不文雅的方式表达了对索菲亚的感激之情,表示ri后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在谈妥了最关键的事情之后,双方礼貌而且克制的相互分开,各自带着各自的尸体和伤员,返回各自的港口。
当海尔嘉的船队回到港口时,看到浑身是血的女人们,焦急的等在码头的男人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女人们刚刚和人血战了一场!
船一靠港,卡努特等一干人便急切的迎了上去。
之后,海尔嘉劲头十足的带着侍女们跳到码头上,一脸的骄傲:“嘿,老阿特达的事解决啦。”
这句话让场上的男人们呆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意思。
卡努特一步上前,直接将得意洋洋的海尔嘉抓过来:“你们都没事吧?”
这个问题让海尔嘉楞了一下,之后神se有些黯淡:“有些个姐妹受伤了。不过没死人。”
这话一出口,场上再次变得极安静——卡努特对付波美拉尼亚人和文德人尚有不少死伤,海尔嘉带了女人们出去击败了老阿特达的船队,却只有受伤没人死亡?
卡努特自己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你们怎么做到的?”
海尔嘉得意的一笑,将索菲亚拉到前面:“索菲亚妹妹的主意,我们先做出大战过后jing疲力尽的样子靠近他们,然后突然冲过去,三条船打一条。他们一看我们不是你们,是群女人,都吓傻了,我们就赢了。”
停顿了一下,海尔嘉又猛地想起了什么,露出了笑容:“那个乌纳尔,开始还拉着他爹想跑。结果索菲亚妹妹说,‘老阿特达家没有男人了吗’,老东西发火了,冲上来就被杀了。乌纳尔也冲过来,也被杀了。”
“然后,咱们就跟那些庄户人说,没必要再打下去了。他们就领了尸体回去了。”
卡努特沉默了一会。
尽管海尔嘉说得轻松,他却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两船对冲,对掷标枪时,标枪的力气要比寻常时候大许多,就是他也不敢保证安然无恙——若非老阿特达那边的人发觉海尔嘉她们是女人而愣了神,这两个女人可能已经送了命。
但卡努特却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指责自己的妻子。她们所做的事情自然是让人担心的、危险的。可只要人还活在世上,又有哪一天不危险呢?
到是他,作为男人,很有必要多教教海尔嘉和索菲亚,使她们以后再面对类似事情的时候能够应对得更好,有更大的把握取胜。
想明白了之后,卡努特便露出笑容,大步上前插入到两个妻子中间,突的转身,下蹲,在两个女人的惊叫中双臂展开兜着妻子的腿将两个妻子扛在臂弯中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