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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报警。”沈榆很果断,这种事情不能怕麻烦。“板上钉钉的事儿,谁还有空陪你在这玩。”张文因征用温遇旬的单人沙发,坐姿都不像话,语气厌烦。“你不认真做实验还有脸在这儿闹,”张文因话锋一转,竟冲着温遇旬就去,颇有见谁咬谁的恶犬架势,“师弟,你带进来的这人不行啊,品行不端是很严重的问题。”“嗯,他不行,”温遇旬又闭眼,懒洋洋地问,“那谁行?”“薛啸南?”无端听见熟悉的名字,张文因脸色僵了僵。薛啸南是张文因表亲,身份和沈榆同样尴尬,是张文因带着做事的实习生,沈榆记得他,同组做实验的有他一个,人很高,但太瘦,不爱说话,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常年。“好端端扯小南干什么。”张文因不知是什么原因,稍坐起来了一些,不再那么没样。温遇旬阖眼不说话,林皎一声轻笑,过了两分钟,门被从外推开,薛啸南惨白着张脸走进来,手里拿着植培所内部统一发放的u盘,身后跟着两个警察。张文因的表情彻底凝住了。耿耿于怀的以前薛啸南一进办公室就叫张文因“表哥”,把张文因弄得很不高兴,他觉得这样不就跟温遇旬一样了,是在帮人走后门,这一点都不光彩。但想了想,又觉得沈榆和薛啸南哪能比,至少薛啸南怎么都比沈榆这个半道出家的音乐生强。不过薛啸南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情况有点不对。于是他状若关切地问:“怎么了?小南。”“表哥。”薛啸南胆小、怯懦,抬手将手里捏的u盘递了出去。他说:“对不起,我做错了。”薛啸南承认自己是出于嫉妒沈榆专业水平比自己好的缘由,怕自己实习期过后无法获得名额转正,所以在沈榆上交数据的前一个晚上将他的数据换成了他随手从网上拷贝下来的另一个实验的数据,想要造成沈榆为了偷懒没认真看清样本品种不同,以及盗用他人数据的恶性的、明显的结果。被发现的原因,是因为温遇旬找人调查了沈榆电脑里的外来设备记录,从中发现了薛啸南忘记删除的留痕。低级又好笑,或许换一个知道这原理的人来做都不会露出破绽。身后的警察表情凝重,沈榆听完薛啸南关于前因后果的自述,沉默一会儿,又看看正露出夸张表情大声指责薛啸南的张文因,对警察说:“那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配合调查。”一直不说话的温遇旬也出声,倒像是对沈榆的补充:“是,既然他愿意承认的话。”薛啸南原本就被张文因骂得抬不起头,听到温遇旬说话倏地看了他一眼,嘴唇也白了。张文因原来以为沈榆这种性格不会对一个主动认错的人残忍,一下也没顾着骂薛啸南了,转头对沈榆求情:“小沈你看这,他这太糊涂了,我都不知道他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你们同龄人,年纪都不大,给他一个机会”沈榆还没说话,温遇旬就先开口,让沈榆觉得他今天话怎么那么多,以往在单位走廊或是家里餐厅,都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薛啸南该怎么处置会有专业人士定夺,”温遇旬淡漠地说,“但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道个歉?”听起来对张文因针对沈榆的恶意评价耿耿于怀,张文因脸色难看,但还是对沈榆说了一声勉强的“抱歉”。沈榆不理张文因,转头面向薛啸南,尽量平静地问:“那我的数据呢?”薛啸南还是低头,有液体滴落在眼前厚重的镜片上:“删掉了。”每个人做出的数据不可能完全一样,但就算误差,也是单人的成果心血,也是科研事业的进步推动,沈榆认为,他一笔一划记录的真实数据,和从前一笔一划写的歌词一样珍贵。“我也和你一样,没日没夜做了两个月。”沈榆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两位警察连忙站到他们中间,怕沈榆一气之下对薛啸南动手导致事态的进一步扩大。但薛啸南听到这话突然像被点到什么忍不住尖叫起来的穴位,不顾警察的阻拦,突然上前,扒着阻拦他的手臂和肩膀,对沈榆大声呵斥。“是!你也做了两个月,甚至做得比我还要细致,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多讨厌做这个工作,你多讨厌在这里呆着!你明明就不喜欢,那为什么不去做你想做的,你多委屈,明明就不屑跟我争,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名额!”薛啸南简直张牙舞爪,眼镜在乱中被碰掉了:“沈榆,你装什么装,我扪心自问我没有惹你!但是你为什么连你不想要的都从我手里抢走?!”场面终于不受控制,薛啸南声音很大,发音也准确,并没有口音,可沈榆却花了非常非常多的时间,才将那些气急败坏的指责一个字一个字地听进脑子。薛啸南说他不喜欢,他不知道这话有没有被别人听去后发散,因为太混乱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阻拦薛啸南朝他扑过来的身体。两位警察一人一边抓着薛啸南的手臂将他按在地上,张文因对这样陌生的表弟感到有些害怕,慌张地往后退担心被误伤,林皎皱着眉头,揽着沈榆的肩膀,半个身子挡在他面前。时值正午,窗开了一道缝,从那道罅隙中透进来自由的、好像过客般的光和风,以及什么都不在意的、永远存在的水分和氧气。只有温遇旬看着他。沈榆观察他时,他也在看他。不加掩饰的、赤裸的、明晃晃却没有内容的纯粹目光,好像只是发呆时眼珠恰好移动到沈榆脸上,又懒得挪开。于是才产生这场对视。或许只有温遇旬才真的相信薛啸南说的“不喜欢”是真的,因为薛啸南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非常了解沈榆,只当薛啸南因为太过功利罹患被害妄想症。等薛啸南被警察押走调查,办公室内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沈榆才后知后觉、悲哀地意识到,他对这份工作的不忠诚,居然连自己都无法察觉。林皎以为他一直不说话是被吓傻了,轻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亲爱的,放松。”温遇旬看了林皎一眼,好像对这个肉麻的称呼下意识有话想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现在人都出去了,办公室里就剩下温遇旬、林皎、沈榆三人。过了一会儿,温遇旬突然说:“物业负责更换设备的人是薛啸南的伯伯,所以他知道这段时间监控停用。”听他这么一说,林皎也想起来,物业的负责人好像确实叫个薛什么什么的。“但你搞这么麻烦干什么,你不是一开始就没想查监控,直接查了小榆的电脑记录吗”温遇旬的眼刀又扫过来,眼底的红没褪,显得非常凶。他确实从未怀疑过沈榆,那天晚上他们商讨对策时,林皎忧愁地说:“我觉得小榆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然而温遇旬居然很笃定:“他不会。”面对林皎的疑问,温遇旬没解释为什么直接查了沈榆的电脑,而是说:“我是做给别人看。”“既然那人是薛啸南的伯伯,那他跟张文因应该也能攀得上关系。”林皎恍然:“你是怀疑张文因”那那些薛啸南对沈榆的误解,大约也是张文因私下胡说,他妄图借刀杀人,即能泼温遇旬脏水,也能把为数不多的转正名额给到自己的表弟。况且最近有个需要全所人投票的杰出工作者选拔,张文因正在到处拉票。温遇旬重新低下头去看显微镜,居然矢口否认:“我可没说。”妈的,狗一样。林皎快被他气死,怀疑温遇旬说一半藏一半就只是在借她的嘴解释给沈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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