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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里，温宁再三确定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后，叫出了罗林，“你跑得倒是挺。”

“不是你说要我注意别被人瞧见么。”罗林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顶了回去。“我要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哪还敢出来混。”

温宁感觉脸上肌肉不受控制抽搐，这二货果然给点儿阳光就灿烂了啊！

“不过你这儿人来人往，我确不好总是出现人前。”罗林好像根本就没看见温宁脸上表情，兀自说欢，“这样好了，我可以悄悄，通过意识电波和你交流。这样既能给你帮忙，又能给我无聊日子找点儿事儿干，你说这样好不好？”

“你说，我要是把你返厂了，你说好不好？”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给我开染坊了！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想，把我卖个你那个白痴，应该附赠了使用说明给你吧？”罗林一副你开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样子，“我们之间主从合同，可是不死不休。你要想把我返厂，除非……嗯，你懂，我想你不会是个会做傻事人。”

“我当然不会做傻事，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么。”温宁用热水把自己盛茶水玻璃壶烫了烫，又抓了把茶叶扔进去，再浇上开水，一股淡淡茶香空气中弥漫开来。

“喂，你不是说真吧！”罗林闻言，也不吊儿郎当倚门框上看温宁干活儿了，他那个平日里转飞脑袋隐隐有了不好预感。“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绝情？”

“很绝情么？”温宁沏好茶也不急着往外走，反而把玻璃壶放到水箱上，“不过是让你一部分程序恢复出厂设置而已。”

“这还不绝情！”罗林已经开始跳脚了。

温宁所说恢复出厂设置，对智脑本身来讲并不会造成损失，不过是把他们程序里有关情感部分清零而已，过上一段时间便会重形成另外一种人格。但这种清零对智脑使用者来说，却是一种比较人性化功能，试想如果主人恰逢巨变，而陪他身边智脑又是个恬噪，这个简单处理能为它主人解决多少麻烦啊。

但罗林显然不是这么认为，试想，格掉了一部分，他还是罗林么！这个，坚决不行！

“温宁，你看我这么可爱，这么听话，这么懂事，这么帅气，你就那么狠心……温宁，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好伟大主人，你能不能不要对小小罗林这么残忍？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不溜号，不开小差，认真工作。”

“嗯——？”

罗林一咬牙，“网上小、黄、片也不看了成吧？”

这货还网上偷看了小黄片？温宁隐隐都有点儿被这货给气乐了。

“放过你也行，不过你可要记得自己刚才说过话，不然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强忍着笑意，温宁量装出一副我对你很宽容样子，“另外，我这人，记性很好，下次我们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知道了知道了。”罗林现心情非常不好，这不单单是因为刚刚被温宁骂了，主要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是被温宁摆了一道。人家就说要给他一部分程序恢复出厂，自己就巴巴把什么都说了，这根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再填上土有什么区别？

“知道了就好。以后我会用到你时候，自然会主动叫你，你自己没事儿时候别到处瞎晃，不然……”

“不然惹了麻烦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是吧？”罗林翻了个白眼，他是真心想给这个主人跪了。

“好了，我现要去送茶水，等一会儿用到你时候自然会叫你。”说着，温宁端起玻璃壶向舒易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舒易正翻看温宁刚送进来几份文件。

因为是晚上回来加班，西服和领带早早就被他丢到沙发上去了，领口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温宁端着茶水敲门进去时候，刚好看到他又把衬衣袖子往上挽了两叠，一副很随意样子。

“舒总，先喝点儿茶水吧。”随手把茶壶放茶几上，温宁转身看了看舒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说，他外面还有不少活等着做呢。

“嗯，先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舒易抬头看了眼温宁，示意他到自己对面椅子上坐下，“报表做不错，至少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看得出来你也下了不少功夫。”

“都是应该做，就是我刚来，做得比较慢而已。”温宁没想到会得到表扬，谦虚笑了笑。

“这个正常，我刚才也说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喏，我都看过了，按照你现学习速度，赶上许军不过是早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