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如同被滚烫的油上滴落的水滴,哄得将两人的神志炸裂开来。至于那什么干柴遇烈火,浪里滚白条,就此不必再说,等到韩笙稍微有些恢复神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纳兰婉清红着脸,娇??喘?微微,“泫然泪泣”的一副被欺负的“很惨”的样子。而后,承孕者对于受孕者少得可怜的薄弱意志力再次的将韩笙的意识摧毁的所剩无几。纳兰婉清醒来时,韩笙还正在睡梦中,身上传来暖洋洋的感觉,原来自始自终对方一直抱着她入睡。她小心的转移了一下身子,使得在自己能够正对着韩笙。纳兰婉清一直都知道韩笙的模样不错,秀气的眉,鼻梁挺而翘,尤其是那一双眼,着实让人见之心中升起欢喜。不由得,她伸出手,指腹放在韩笙的眉眼处。常听老人言,面由心生,而人的眼睛,是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心底。她知道韩笙心里瞒着她一些事情,正如她自己心里同样也隐瞒着如果逼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告诉韩笙的秘密。有时候,一些隐瞒并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对于如今的韩笙和纳兰婉清皆是如此。纳兰婉清凝视着韩笙熟睡的面容,顺着对方眉眼滑下,最后定格在她的嘴唇上。睡着还真是好呢。她想着。韩笙是被脸上传来的痒意给弄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她该苏醒的时候,还是说真的是被痒醒。左右她先是迷糊的睁开了眼,模糊的轮廓在视野中变得清晰,意识在逐渐恢复,入眼的已经是纳兰婉清看着她的模样。“早。”她听到纳兰婉清这样的说道,并且对方微微的笑着,清丽的眉眼,一如她们初见那般,美得有如般若。☆、你的生命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左右着你,甚至于,你的性格,举动,一切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个人而改变。或是好的,或是不好的,皆是如此。韩笙和纳兰婉清归国时,已经是程瑾姚和方艺馨两人成婚的三天之后了。两人一下飞机,韩笙几乎没同纳兰婉清商量,坐上车就前往两人三年前就住着的房子。起先纳兰婉清还没注意,一下飞机后的她身体顿时涌上疲惫,坐在车子里靠着韩笙的肩膀闭目养神,等了下了车,看到在记忆中不曾变化的小区格局,不由得,她愣住了。她过转过头,看着身边眉目娟秀,笑的一如暖阳的家伙。那人的眼在晨起的雾霭中,盈满的如同要穿破浓雾的碎光,缭绕于眼波之中。“我们回家吧。”她听到那人这样说道。心那么一瞬间瑟缩了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到了这里。也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的难受。她有些讨厌这样有些多愁善感的自己,于是垂下了眼,遮住眸中的晦涩。纳兰婉清早就知道,韩笙在这之前,搬离的这座三年前的婚房。故意不去想,不去知道,也不去深究,在她知道韩笙搬离后,也彻底不再继续调查下去。房子许是卖了吧。那个时候,她是这样想的。毕竟,名义上讲,那座房子是属于韩笙本人的。她跟着韩笙,看着居住过的小区,走过三年之前经常穿过的那个小径,然后,熟悉的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被铺着白布的家具,她以为,三年的光景足够这里积压着灰尘,却没想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室内除了显然看出的少有人气,竟然颇为干净。韩笙似乎有些尴尬。“房子空了一段时间,不过,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垂下眼,嘴角勾勒着淡淡的弧度。纳兰婉清有些分不清韩笙的样子是微笑着的,还是复杂莫名的。而自从踏入屋子里,她甚至恍惚的看着屋内披着白布的摆设,纳兰婉清以为她会缅怀,会熟悉。但那一些记忆,忽然如同断层了一般,让她竟然记不起在这里的时光。忽然有一只手伸出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嗯?怎么了?身体还乏吗?”纳兰婉清轻轻眨了下眼微微一笑。“不,没什么。”韩笙先是一顿,而后也同样笑着。“你要不上床休息一下吧,室内我简单的收拾一番,然后中午我们出去吃。”“在车上已经休息的够了,我们一起收拾。”她瞅向韩笙,眼中的有着韩笙最喜欢的水湖色,水润的如同这春光里最美的年华。韩笙看着纳兰婉清率先的走到沙发上,将白布提起,动作娴熟,眉目清淡。而她的嘴角弯起的弧度随着女人的转身而渐渐的隐去。这个人在隐瞒事情的时候,总会将“不,没什么”挂在嘴边。似乎想通过这个传递着真的‘没什么’的信息。纳兰婉清正打算将叠好的白布放到一旁,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手握住。她不解的抬起头,韩笙此时一副纠结的模样顿时就落入了她的眼中。还未等纳兰婉清说什么,韩笙却将她手中的叠得工整的白布放在一边,而后拉着对方坐在沙发上。对于韩笙欲言又止的样子,纳兰婉清多少还是好奇的。她疑惑的看向韩笙,不知道是不是她所展现的不解太过直接还是对方早就做好了打算。韩笙转过头,似乎纠结了一瞬,才道:“真的,不想和我说吗?”这几乎没有主语的话,竟然她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纳兰婉清沉默了下来,过了不久,才有些涩然的说道:“说什么?”她绷紧着手指,对方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你又想听到什么?”韩笙身上忽然涌出一种无力感,颓然的,没有任何的力气。“算了。”她听到自己这样近乎妥协的说道,然后松开了握住纳兰婉清的手,韩笙正打算起身,对方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样猛然性的拉拽,让韩笙踉跄了一下,跌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纳兰婉清只是看着她,抿着嘴唇,不言不语。每次都这样,明明是她一开始什么都不想说,到了最后却是好像最委屈的那一个。究竟是谁错了,韩笙有些分不清,不过。。。。。。她抬起手,伏在纳兰婉清的后脑上,自己同样上前贴了上去,额头相贴,在清晨的阳光中,泛着一丝的暖意。“不说就算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她轻声说道,敛下眉,唇角弯起的弧度,润色的,禁不住让人的心都跟着暖了起来。“只是有时候不知道你在想着什么,然后,就会猜想,你的想法”她微笑着,呼吸吐纳间,像是带着某一种的春风,洋溢着淡淡的热意。纳兰婉清依旧是抿着唇不说话,韩笙伸出手,揽着对方的肩膀靠向自己,下巴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头顶,如同安抚一样的抱着纳兰婉清晃了晃。“好啦,不要生气了,下次,不,没有下次了,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逼你好嘛?”纳兰婉清久久的没有回答,她靠着韩笙的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韩笙打算放弃对方要说话的念头时,她听到纳兰婉清这样说道。作为伴侣,韩笙显然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似乎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她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不是不想和你说,而是。。。。。。”纳兰婉清的语气一顿,脸上露出一丝茫然。“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以为,这个房子你早就卖了。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再回到这里。”纳兰婉清抬起头,看向韩笙。“同你一起回来。”韩笙用唇轻轻的吻着纳兰婉清的额头,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揽着纳兰婉清的肩膀,当初为什么会留下这个房子,连韩笙自己也说不明白,但是现在想来,留下这个房子,果然是正确。两人在下午两三点钟收拾好了屋子,而后下楼去超市买了必需品和食材,等着回家时,早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因为忙活了一天,她二人都没什么力气,点了份外卖后,便懒得动弹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水果打发时间。某卫视正播放着一部老电影,电影虽老,但据说在国际上极为有名,韩笙作为外来客自然不知道此影片,而纳兰婉清竟然也对这部电影有着浓厚的兴趣,尽管,她早就看过。但作为经典电影,看了一遍并不代表不会看第二遍。临睡觉前,韩笙和纳兰婉清商量了明天去长辈的事宜,毕竟两人都成婚了,不告诉自家的长辈多少说不过去。因为纳兰老太太在头些日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国旅行去了,至今未回来,于是这二位准备明天去韩逹森那里。第二天是韩笙先醒来的,她一把将闹钟的铃声关掉,打着哈气揉了揉眼,瞧着因为闹钟的声响而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的纳兰婉清,不由笑的弯下腰,掀开某人盖在脑袋上的被子。似乎是被韩笙这样的行为打扰到了,纳兰婉清眯着眼皱着眉,那么几秒钟她似乎恢复一丢丢的清醒,而后手一扬,将韩笙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