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闭上双眼前,透过虚掩着的房门,我看见走廊里乌压压的,全是身穿防化服的工人。
他们手里拿着各种仪器,面向我,蜂拥而上。
被砸昏以后,我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成了威风凛凛的古代大将军,坐骑高头大马,人五人六的在敌军城楼下喊话:
“你们给俺听好了!今日一战,若你们输了,就要把满城女眷都献给俺们大王!”
亮子离得老远,穿了一身宽大的龙袍,嬉皮笑脸的附和着:“对,小娘子们都洗白净咯,给本王等着!”
我对着城楼上又比出个剪刀手:“还要两百个。。”
却在此时,一声怒喝打断了我,“余大宝!你丫挺的快回家刷碗去!跟这儿装什么大头蒜呢!”
我收住嗓子,赶紧回头看,竟然是没瘦之前的王大美。
她把一身绫罗绸缎硬生生穿成X宝买家秀,双手掐着腰,扭着腚,挤开两排身披甲胄的兵卒,气势汹汹的朝我冲过来。
待到近前,我被她掐着大腿从马背上揪下来,我刚要喊疼,梦却醒了。
看来,我这是想大美了。
恍惚中,我睁开眼,四周的强光猛然照在我脸上,让我不受控制的头晕目眩。
等我清醒过来,惊讶发现自己被人给绑了,身上缠的只比麻花少一道儿,俩腿还不着地儿,整个人被卷成一种“烤乳猪”的姿势,反绑在一根铁柱上。
哟呵,这重口味,当真是让我猝不及防。
我正寻思着,却听见身旁有人咳嗽两声,我赶忙转过头,见是亮子,他竟然比我还惨。
如果我是麻花,那他就是光,就是电,就是唯一的神话。
我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压低声儿问他:“亮子,你没事儿吧?”
“宝,宝哥,有特么小兔崽子敢削我脑袋,咳咳咳。”
“亮子你别气,怎么样,没被开瓢吧?”
“那倒没,兄弟命硬。”
听了这话,我心里踏实许多,顺便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机器,好多我看不懂的机器。
既像锅炉,又像展示柜,跟商场售卖年货似的,整整齐齐码了一溜儿。
但是好像每座锅炉下边儿,都有一个马达,不过就是大小不同。
我眯着眼,挨个打量过去,见都密封着,上边的玻璃罩朦胧着一层水汽,看不清里面究竟存的是什么,干脆就小声问亮子:“诶,亮子,你醒来多少会儿了?”
他睁大国宝同款的半拉眼皮,龇牙咧嘴说:“约莫十来分钟了,怎么着?宝哥有啥计划?”
我摇摇头说:“没有,咱这是阴沟里翻船,想上岸,难。”
话音还没在地上散开,我就听见一阵嗡嗡乱响,再抬头一看,竟然是那排锅炉启动了。
冒着滚滚的灰烟,哧啦一声,又蒸腾起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嘣!嘣!嘣!嘣!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