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是她惹的,竟然还有心思睡觉?&rdo;花家三伯忽然朝地上啐了一口。
&ldo;父亲,她还用了三千两银子修葺自己的住处,不知意欲何为?&rdo;
&ldo;哼,她倒是会享受得很!&rdo;
花家三伯当然不会认为借出去的银子还能收回来,他的脸色忽然渐渐得严肃起来,微微倾身道:&ldo;君儿,现在花家所有的银票都在我们手里,我们把银子都转入你姨娘的帐下。&rdo;
本来,他准备把君儿姨娘娶来续弦,幸好还没有嫁娶。
如今,另投他人已是他们唯一的退路了。
花君眸子一转,轻笑道:&ldo;父亲果然想的周到,我们拿着银子,入赘到姨娘家里,那皇帝老儿也吞不走我们的银子。剩下的,就让花家老祖宗还有那些老弱妇孺去应对好了!&rdo;
花家三伯看了一眼老祖宗的宅子,似叹息道:&ldo;老祖宗啊,不是儿子不孝顺,委实是天家要绝了我们的后路,儿子是为了花家的血脉做打算,不得不出此下策了!&rdo;
于是,花家三伯与花君偷偷地脱离了京城花家,甚至把自己手下的几家铺子用三折贱卖掉,整整卷走了十万两银子,两日后便入赘到了别人家。
世上没有隔风的墙,第三日,花家三伯携款而逃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花家上下顿时惊惶起来!
只除了花闭月,依然没有从偏院中走出。
如今,花家的偏院种着绿竹疏桐,环境极为清雅。
很多花家下人进来后觉着颇不习惯,经过几日修葺,这偏院竟然比正院还要华贵,得知花闭月用了整整三千两银子,众人不由咋舌,同时,也难免传出些风言风语。
花家都已这般落难,竟把钱用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
老祖宗知道花闭月是天命女子,自然不会被轻易打倒,虽然被圣旨弄得怒意勃然,却是心中并不慌张。
只是,她有些担心花闭月的病情。
虽然偏院的环境变得优雅舒服许多,但花闭月却浑身寒意冰冷,她裹着被褥,躺在床上,运起内力,才稍微感到取走一丝寒气,此时她穿着薄薄的衣衫,那曼妙的身子玲珑有致,如同一幅跌宕起伏的美丽山水。咬了咬牙,犹记得她最初嫁给北宫啸的时候,这种症状连续发作了半月有余。
以后,每个月的月事前后都要痛苦几日。
彼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状况,纵然知道了,也无法救治,只因她的夫君北宫啸绝不允许让她与别的男子睡在一起。
不过,这次发作并没有前世严重,花闭月知道是因为萧琛的缘故。
不知不觉,她又想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那晚情海如cháo,萧琛深深填满她的空虚,有力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两世以来,她初次尝到如此美妙的男女滋味,难免有些神往。
大概,第二晚之后,那天命契约的反噬又让他痛苦了几日吧?
思及此,忽然小腹的痛楚袭来,她觉得自己好似离开了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喘息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翻身俯在了床上,口中发出难耐的痛苦的申吟……
虽然不及前世的痛苦,却也只能忍受。
可是,她实在忍无可忍……
&ldo;怎么,今日还是不好受?花家的人都已经焦头烂额了!连个照顾你的侍婢都没有,似乎你还没有吃晚饭吧?&rdo;忽然,身旁传来一个男子慵懒得不像话的声音。
花闭月侧过眸子,便看到那容颜妖异的美男子,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因痛苦折磨而水波氤氲的眸中,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她忽然勾起嘴唇,无所谓的笑了,那笑容慵懒而冰凉,自嘲而刻骨。
&ldo;璧宿公子,看着我现在这见不得人的样子,你觉着很舒服吗?能不能请你不要出来呢!&rdo;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璧宿坐在她身旁,深深的眸光闪过一丝邪魅,仿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花闭月不由叹了口气,他总是阴魂不散,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出现。
但是他的出现绝不是好事,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奚落她几句。
不过,她渐渐已习惯了,甚至可以暂时忘记病苦。
&ldo;璧宿,玉公子还没有回来么?&rdo;花闭月面色有些惨淡。
&ldo;他没回来,不过,在下也可以帮你。&rdo;
&ldo;如何帮我?&rdo;花闭月眸子迷离潋滟,仿佛凝着无限怅愁。
&ldo;其实,在下阳年阳月阳时出生,也是纯阳之身,既然你是至阴媚骨,与我在一起会有好处,我倒是可以抱着你躺一会儿。&rdo;璧宿长而密的眼睫毛优美垂落着,一双深邃而魅惑的瞳眸只紧紧望定了花闭月。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地说道。
言讫,他端身正坐,岿然不动,唇边带着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