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诺躁动不安,只觉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十分需要些什么来平息一切。她紧贴着秦放磨蹭扭动,一双眼睛如春水般魅人,声音温软地娇媚地急喊着,“秦放……快帮帮我……”话听着颜诺低低喃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秦放情难自控地俯下身压着她,让两人细细密密的贴合一起。此时的颜诺已意识昏沉,只喘着大气,随着感官的刺激热情地勾着秦放的脖子舔吻着,这下更是引燃了漫天大火,将秦放心中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抛到九霄云外。还要顾及什么呢?他是她的秦放,她是他的颜诺,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在秦放进入的那一瞬间颜诺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适应外来者的入侵,挣扎着在他背上抓出了一道道细长的红痕。于是秦放放慢了动作,一下,又一下,直到两人密不可分地交合在一起,每一次的结合都那么的有力,充满着霸道,占有还有用言语难以形容的情感。他那双深沉的双眼痴迷地望着身下的人儿,真切的感受到她慢慢放松身体接纳自己,属于自己,此刻他们之间只有彼此,丢开忐忑,抛却矜持,放下不安,一心一意地感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温暖。她额上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觉得自己像被融融的火山岩包围着,浑身热力四溅,又酥又麻地蜷着脚指哆嗦,后终于忍不住娇吟出来,掐着秦放的肩膀一声一声软软地喊着“秦放,秦放”,遂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这个男人。秦放温柔地落下星星点点的碎吻,身下却坚定地霸道地冲进她身体的深处,时而如大浪拍岸那样震撼人心,时而若雨打芭蕉般细腻柔情,将两人的四肢百骸都打通了,深深地刻上结合的喜悦,刻进彼此的心里。最后在爆发的那一刻,他窝在她耳边低喃,“颜诺,我只要你,我只爱你……”他事后帮她擦干净身子,然后勾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侧着身体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两人像汤勺般密密贴合着。多么的希望这就是幸福的终点,拥着心爱的人,甜蜜一辈子,不再孤单。月光柔柔地洒进来,在窗台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溶溶泄泄,为这对情人增添了几分温柔。半夜里颜诺一直含糊着喊热,娇嗔着要推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温暖,秦放却不依,用腿压着她不安分地磨蹭,一手抓过床头的遥控器把室温调低一些,没过一会颜诺又靠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早上第一缕晨曦照进房间落地窗的时候颜诺就醒了,她感觉头痛得要裂开来,不由得呻吟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撞进了一双幽邃若海的黑眸里,仿佛要把她吸进去,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温柔,她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了,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被子下的肌肤被烫贴得灼灼的,纷乱的意识才渐渐回笼,霎时她赧了颜,嘤咛着把自己埋在枕头了,完了,这回丢脸丢大了。她自诩酒量不算浅,兴许是混了酒喝才醉得这般厉害,可是俗话说酒醉三分醒,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不是毫不知觉的,甚至于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印在她的脑海里,竟然是自己勾引了人家,太……秦放单手撑在枕头上,侧身眯着眼看着颜诺这副鸵鸟样,又低低地笑出声,“怎么,这下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我可不准啊!”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她的手细细地捏着,柔滑的触感可心极了。经过情欲的洗礼后颜诺通身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肤透亮得几乎滴得出水来,被秦放这么一揶揄更是羞得染上粉红的瑰丽,恼羞成怒地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嗔骂,“大坏蛋,你无耻!”谁知秦放一下子仰头色情地含住她的手指,又吮又啃,一波一波电流直击得她溃不成军,甚至在她耳边低喃,“是呀,我就是无耻,我还能更无耻呢!”说罢一个鲤鱼翻身又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被子早就被他蹬到床下,佳人春光乍泄,他没道理放走自动送上门的美食。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再次展开攻城大战,战火一直蔓延到几近晌午才肯罢休。秦放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颜诺还窝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碎吻落在她的发上,哼哼道,“包成粽子似的不怕热?”颜诺似毛毛虫一样扭动了一下,没出声。秦放又说,“洗个澡会舒服点。”见她还是没回应,他作势威胁,“再不起来我就帮你洗了啊!”颜诺恼了,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声音还是显得有气无力,“要你管!快出去啦!”秦放揉揉摔疼的屁股,心情大好地朗朗笑出声,“好好好,我不管,那女王陛下请先行沐浴,小的去准备吃的了。”他缓缓站起来,刚走两步又回过头,这时颜诺正想从被子里钻出来,被他这一窥吓得重新躲了回去,日光日白的,两人坦诚相见多那啥啊!“要是想要小的伺候沐浴的话请尽管吩咐哟!”秦放摊摊手笑着补充。回答他的是一个势不可挡的颜诺飞枕。秦放心情舒畅,连做饭时都哼着欢快的曲子,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刚往桌上摆好两菜一汤颜诺就踏着拖鞋踱来了。因为礼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又满是酒味,她迫不得已在秦放柜子里找了件宽大的衬衣套上,长长的下摆遮到她圆滑的膝盖,透气的布料若隐若现地罩着衣服底下的春色,两条腿又长又直,诱得秦放呼吸一滞,觉得刚压下去的渴望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仿佛怎么要也要不够。“啪”一声,颜诺拍开那只猖狂的爬进衣服下面的爪子,瞪着大眼说,“大白天的,你干什么?”秦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而后面不改色的说,“它只是情难自控,你得原谅它的一片诚心……”颜诺又红了脸,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是色从胆边生,越发的不管不顾了。这顿饭吃得很艰难,秦放一边隐着自己的欲念,一边又不死心的朝颜诺上下其手,还嚷着要喂人家吃饭。颜诺清清醒醒的哪里会许他胡闹,好好的吃饭就变成情人斗法大作战,你闪我追,像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是以,这一夜的亲密仿佛冲破的所有的障碍,所有的防守轰然倒塌,将这段感情引入了另一个阶段。接着秦放开始游说颜诺搬来和他一起住,美其名曰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实则是打幌子要拐人家回家,颜诺岂会看不透他这样的花花肠子,坚决不松口,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恨得他牙痒痒的,寻思着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机会,只要耐心地等着就会有了。夏季台风轰轰烈烈地席卷c城,白天还是风光怡人,入了夜忽然就狂风大作,虽然气象台早就进行了预测,让人早做防备,可是还是让人有那么些不安。c城的“海之明珠”国际商贸大厦里——秦放和几个分公司的高级主管正在和美国总公司做连线会议,商讨公司内部人员调动。他现在已经不大出现在工作室,所有的事务决策都交给了方磊,他要处理的,或者说他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更多,那就是秦氏。财大势大的家族企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管理层蛰伏了无数“皇亲国戚”,光是他接手后查出的财务漏洞就多达三十五宗,若再不整顿参天大树也有可能被蛀成空壳。当初秦老爷子逼着他双修的ba此刻派上了用场,秦家的旁支一直当他不存在的作威作福,所以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该撵的撵,该办的办,真真是雷厉风行。这个会议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秦放不停的看资料,说出自己的决定,还不时的咨询一旁法律顾问的意见,几个家族的蛀米大虫便在这时被决定了去向。快八点的时候他终于宣布散会,那些一直绷着神经的主管如蒙大赦,纷纷离开会议室。秦放还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数据,旁边放着的咖啡杯已经见了底,泛出倦倦的底色。“笃笃”的敲门声想起,秦放皱着眉抬头,看见倚在门边笑容满面的方磊,他才展了眉,招招手喊他进来,“怎么跑来这里了?”看他肩膀湿湿的,又问,“下雨了?”方磊悠闲地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懒洋洋地说,“你还真变成拼命三郎了啊,连外面刮台风都不知道?怪不得我看刚才那些主管一个个面有菜色,摊上你这么个粗心的老板……”秦放揉揉酸痛的眉心,不理会他的揶揄,倚着靠背说,“不是我想拼命,是这烂摊子太棘手,我不管就没人管了。”说完眼神也黯淡了几分。方磊知道他爷爷生病的事,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问,拿出用塑料文件夹包着的几份文件,还有一个设计初稿递到他面前,说,“你不在我就一个顶两个,但是这些还是要给你过目的。”秦放就随意看了两眼,低声说,“谈颢然也是业内的好手,自不会出大问题的。”而后又郑重的对方磊说,“磊子,以后工作室的事情都交给你,不用再问我的。”方磊一震,多年的兄弟,合作无间的默契让他一下子就明白秦放的意思,想了想,最后僵直着身体艰难开口,“这不合规矩,毕竟你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