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子也是一脸阴沉,手指轻轻敲打在椅背上,心情同样沉重。显然,韩小宜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劝过什么,子沾如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韩子沾的脾气有一部分来自韩小宜,软硬不吃。最让韩老爷子头疼的是,韩子沾看似对韩小宜不理不睬厌恶至极,可实际上,他对韩小宜那个不合格的妈十分保护。据韩老爷子派人调查得知,当初为了不让韩小宜继续做那种事养家糊口,韩子沾愣是花光了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开了个巴掌大的公司,目的就是带走自己身后那群专收保护费的小混混,逼的失去靠山的韩小宜收手。就冲着韩子沾重视韩小宜这一点,韩中流爷儿俩也不敢随便动韩小宜一根头发,如今的韩子沾是韩家唯一的血脉,韩家父子生怕这家伙流氓脾气发作,弄出点意外。韩老爷子的心脏再经不起任何打击,把希望全寄托在韩子沾身上了。上次冒然的出现在韩子沾面前,韩流氓直接动手揍的韩老爷子满头包,临走还放了狠话:“靠,再敢跟着小爷,小爷见一次打一次。”韩小流氓不知道的是,他揍人揍的过瘾的那会,韩老爷子身后跟着十几个便衣保镖,可韩老爷子宁肯自己挨揍,也不肯让那些保镖动手伤韩子沾一根头发,那可是韩家亿万家财的唯一承接人。韩老爷子和韩老二在韩小宜离开后,同时眯眼,要尽快想到办法找到对策才行。……苦肉计韩子沾跑到外面,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对着手机一阵乱按,直接拨通夜宵的电话:“夜宵,小爷我问你个问题。”听完韩子沾愤恨的控诉,夜宵抱着电话无声狂笑,韩子沾这小子完了,竟然打电话过来讨教女人的心思,“子沾,我跟你说,他这招挺容易,你也会。哥教你……现在你身边有树没有?你这么着……”夜宵对着电话嘀嘀咕咕传授半天,韩子沾了然的挂了电话。苦肉计?靠,那小白脸会小爷也会,不就是苦肉计吗……千万别废了小爷的脸,要是废了,那奸夫可就得瑟了。韩子沾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看看四下无人,咬牙闭眼一头撞去,顿时撞的眼冒金星,额头立刻肿起一个大疙瘩。韩子沾捂着额头等在门口,时不时看看时间。要死人了,那女人和她奸夫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都离婚了还谈什么?难不成还打算旧情复燃?可恶,可恨,让你燃,撒泡尿灭了你……奶奶地,那女人要是敢回头,非招了她的魂不可……正胡思乱想,会客厅的门打开,顾芷殇径直走了出来,透过门缝,韩子沾一眼瞄到那个叫严诺的男人,坐在里面没有动。韩子沾快速的冲过去,明知故问,“喂,女人,那男人是谁?”顾芷殇脑中一片混乱,对来自外界的干扰没有在意。韩流氓不依不饶的跟过来,“你们谈什么了?能不能说过我听听,现在这社会有很多坏人,看你那么笨,小爷我好心提醒你,可不要被坏人骗了,人家说两句好听的就心软,太蠢了,蠢死了,小爷最讨厌蠢女人……喂,女人,你不会这么蠢吧?女人,你……”顾芷殇猛的站住,扭头瞪着他,“韩先生,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韩子沾!”韩流氓纠正,听着她口口声声的韩先生,心里愈发不爽,“小爷叫韩子沾,不是韩先生。”“韩子沾,”顾芷殇改口,咬牙,“请你不要吵,可以吗?”“疼。”韩流氓立刻伸手捂住额头,嚷着:“疼死小爷了!靠,都怪你,小爷这张脸要废了……”闻言,顾芷殇这才发现他额头的那处红肿似乎比刚才更加严重,不由有些发愣,怒气也消了大半,心中奇怪,刚刚好似范围没有这么大,怎么转个身就这么严重了?咋回事?“你又跟人打架了?”顾芷殇忍不住问。韩子沾立刻否认,“没,绝对没有。这是刚刚教训那些保安的时候留下,刚才不疼,现在突然疼了。哎哟——”顾芷殇无奈,一时顾不上刚刚和严诺的纠结,妥协的开口:“上车,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于是,韩流氓立刻得了便宜似的精神抖擞。栾城岳翎严氏旗下的地产公司是栾城乃至国内最早的房地产公司之一。已过世的严氏集团创始人严开山的一生颇为艰辛,创业多次,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到在他四十岁那年时来运转,看准楼市,出手又快又狠,终于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经过几年的发展,严氏迅速壮大起来,成为栾城最大的房地产商。可惜严开山是个没福的命,高负荷的工作最终让他的身体垮掉,没多久就撒手人寰,留下的一大堆家产便宜了他的子孙后代。严诺是严家第三代长子,从小就被送去国外培养,以便日后能接受严氏,学成归国后创建了自己的公司。严诺的父亲严肃本来十分支持儿子的决定,还打算带他认识些人物扩展生意,不想儿子在安氏千金的生日宴上爱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开始以为逢场作戏,没想到后来还鬼迷心窍的要她结婚。结婚?对于严肃而言,女人玩玩可以,如果要结婚,就要好好考虑。经过调查,严诺看中的女人无钱无势不说,还是个孤儿。这样的女人对于豪门大家而言,实在是摆不上台面,严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进门,一个孤儿,谁知道她是克星、灾星还是扫把星?为此,严肃刻意打压严诺刚成立的公司,意图逼迫严诺乖乖回严家,可惜严诺不管不顾的一意孤行,对于公司难以支撑的现状,他想尽办法,最后找到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愣是弄到贷款把公司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