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转动门锁的声音。
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儿,难道是晏北辰?看了眼时间,应该不是他。
来到大门口,通过门镜看了眼,竟然是甄好,一个门锁师傅正在开锁。
“究竟行不行?我时间可不多。”甄好的耐性不多。
“马上,您说不让暴力开锁的。”
甄好粗喘了口气,“你快些。”
正好这时候,座机响起,我感觉呼吸好似都要停止了,迟疑了一会儿,去接起。
“醒了?”晏北辰清润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支支吾吾,他或许是听到了有杂乱的声音,“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开了电视。”
原本我是不打算跟他多说话的,可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纵然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也还是要说。
他默了默,“早饭吃了吗?”
“你打来电话应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么毫无营养的话的,有什么,直说吧。”我语气转冷。
“就是想你了。”
我先是一怔,紧跟着不掩讥嘲的笑出了声,“晏北辰,你昨天晚上像个发疯的暴君,你现在竟然对我如此深情的说你想我了,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
晏北辰呼吸粗重了几分,“昨天晚上是我没有控制住情绪,抱歉。”
“如果每次伤害都只是一声‘抱歉’就能够一笔勾销的话,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怨偶了,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挂了。”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如果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还会再打过来的。
电话很安静,他特地打来一通电话,真的就只是闲大了!
门终于开了。
甄好给开锁师傅付了钱,便让开锁师傅去了外面等着。
“南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她将协议推给我。
我看了眼,跟之前的基本一样,“支票我不要。”
她微诧,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样说,凝眉沉吟了一会儿,“你最好看清楚,这是一张空白支票,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我冲她笑笑,“如果你能够让我现在离开,那么我就会要这张支票。”
甄好或许是被我的无厘头给弄的有些糊涂,“南溪,你果然很另类。”
“是吗?”
我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盯着“南溪”两个字,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要不要在上边再添上一个“许”字。
好似我会反悔似的,甄好拿过那两份协议,“南溪,我真的是很感谢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也希望伯母可以言而有信,三个月之后,让我离开晏北辰。”
甄好满脸的笑意,“三个月之后,正好是年底,阿辰要去一趟国外分公司,那个时候最好。”她瞄了一眼我的肚子,“可如果你怀上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我截口打断,“伯母,你放心,不会的!”
甄好目光深深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将那张空白支票放到了桌子上,“这个你还是留下,我先走了。”
她刚刚抬脚,我便拿起了支票,“嘶拉”一声,支票被撕成两半。
甄好脚步顿住,回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