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情不自禁,”商陆再次撑起身体,“希望我们都是情不自禁。”
那之后他们不再说话了,大概也没办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蒲薤白记得自己神情恍惚之间一直在喊商陆的名字,但又没有力气喊得太大声,声音就像是飘在半空中。
至于商陆,他想的事情就复杂多了,每次感觉要去了的时候,大脑都会随机切换到某个公式上去,停一会儿,再继续。努力到最后,他发现蒲薤白似乎意识都有点儿迷离了,才把他抱起来随心所欲了一番。
“薤白……”他喊着他的名字,脑海中闪过一句“我爱你”。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被身体的愉悦所支配的大脑,不配对别人说“爱”这个字。
于是他就在一声又一声呼唤里,尝到了期盼了半年的甜头。
两个人谁都没力气再爬起来收拾,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听着彼此沉重的呼吸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这对新人!
今天立春了啊,是不是北方还是很冷,这不就是寒春吗,哈哈哈。
cdethe2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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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蒲薤白先醒过来的情况并不少见,大多都是因为前一天商陆工作到很晚,所以蒲薤白通常不会赖床,总是眼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伴随着闹铃声爬起来,为了准备当日的早饭。所以听到闹铃、关闭闹铃、起床预热烤箱这一连套的动作已经成为了蒲薤白的下意识。
大年初一,手机闹铃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开始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蒲薤白被吵醒之后,下意识翻身摸向床头柜,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找到,他才勉强睁开眼。偌大的房间,豪华的摆设,厚实的窗帘……蒲薤白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来的时候,身旁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他保持静止,侧过头确认着对方有没有被吵醒,在看到商陆还是睡得很沉的时候,松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说起来,这里是酒店啊。
蒲薤白稍稍昂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照片,回忆着之前在德国的时候,自己破罐破摔一样的心境。
那时候真的不敢随意幻想,将来有一天他居然真的能和商陆走到这一步。
走到……这、这一步。
蒲薤白后知后觉一样感觉脸颊发烫,翻身背对着商陆,把脸缩进被子里。
手机闹钟很快就自动停止了,重新恢复安静的房间里,能够让他清晰地听到身后的人的呼吸声。他越听越是心痒,稍稍向后挪动了一点,直到贴上对方的身体。
想到去年自己还因为害怕和对方有肌肤接触所以在被窝里要一点一点远离开呢,蒲薤白不受控制地傻笑着,心痒的感觉扩散到四肢,感觉手心和脚心都是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