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晋王:“和你对歭的那几个,你都看到了,服毒自尽,当场死亡。回头追杀皇兄的那几个,逃了一段路,被侍卫追上后,自知逃不掉,也自戕了。”
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程月璃眉头微皱:“可查到他们身份?”
晋王摇头:“刑部仵作检验过尸首,身上没有黥字也无纹身,并非军中兵士。”
“不是军中之人,那便是江湖人士。”任务失败后,果断服毒,是有人专门豢养的死士。
程月璃又问:“可曾查到何门何派。”
太子道:“就是不知刺客身份,所以才来问你,可能回忆起什么线索。”
程月璃仔细回忆片刻,摇头:“我不清楚江湖人的武艺,看不出他们门派。”
“不过……”她看向皇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说。”皇后温柔道,“本宫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璃儿就直言不讳了。那些刺客都穿着庄中仆役的衣服,又备了马匹,准备完善周到,显然对庄子很熟。”
宋逐昭道:“庄里的下人已经全部审问过一遍,他们以前没见过这帮人。宴会那日来的人多,下人忙碌,混入几个生面孔也没人注意。”
“既是当日才潜入庄内的刺客,那幕后主使一定对殿下的一切早已熟悉,根本无需事先侦查。”
“他清楚殿下的习惯,知道殿下会独自去往庄后的梅林,”程月璃看向宋逐昭,微微扬嘴,“殿下究竟约了谁见面,这或许是个关键。”
宋逐昭表情奇怪道:“孤并未约人见面。”
“孤爱独自前往梅林,庄内下人随便问问也能知道。这并非什么秘密。”
程月璃本以为太子为了幽会佳人,刻意屏退侍卫,才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
闹了半天,原来是她自己的误会?
可太子的行踪如此容易打探,自己又毫无防范之心,不带侍卫。
这个太子一定不能沾音律——太过离谱。
宋逐昭也很无奈。
大衍朝几十载没出过皇室遇刺之事。他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年年去梅园,年年独自赏梅,从未想过会在自己的别庄里遇刺。
说到此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说起来,孤在梅林中偶遇县主,曾叫县主一同赏花。”
“县主说自己约了人,急着要走……”
听到此事,宋逐烽骤然打断太子,问程月璃:“你约了人?谁?”
程月璃:“……”
她怕自己撞见什么不该见的,无端卷入太子的风流韵事中,随意编了一个告退的理由。
谁知太子居然信以为真。
一瞬间,几双眼睛同时看向她,似是无声逼问,她究竟和谁有约。
程月璃不得不朝向皇后,乖巧说出实情:“……月璃只是随口一说,并未约过谁。”
宋逐烽双眼微缩,盯着她细细审视。
他虽平日笑中带着几分轻浮气,实则眼神十分锐利。一旦认真,那股大将的威势便逸散出来,一眼就看得人脊背生寒。
皇后轻咳一声:“烽儿,行了。这是璃儿的私事,约的也就是那些世家公子,都是昭儿宴请的客人。”
“你们若觉得和刺客有关,就去查他们。璃儿总不能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