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可是在怪本王,搅扰了县主挑选乘龙快婿?”
“怎会。”程月璃暗中打量宋逐烽,“我若掌握了别人的把柄,绝不会在无关紧要的时候说出来。”
晋王年纪轻轻就已功成名就,绝非凡物。
程月璃知道他不简单,却没想到可怕如斯。
回京还不到四个月,已和门阀世家的子弟混的如此熟络。
方才他说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私事,听得她心惊胆寒。
不知还有多少朝廷要员家人的把柄,落在他手上。
宋逐烽哈哈大笑:“这算什么把柄,不过一些八卦趣闻,供母后和县主一乐而已。县主若想听……”
“我们不妨找个地方慢慢聊?”
程月璃弯了弯眉眼,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宋逐烽又笑道:“县主为何不问,刺客一事搜查得如何。”
“事关重大,怎能轻易询问。”
“事,关,重,大。”宋逐烽唇角微勾,“县主心中果然已经有所猜测。不知县主以为,究竟何人所为?”
“这等大事,我怎敢随意猜测?”
“若真如此,县主为何随本王来此?”
方才走到分岔路口,宋逐烽转向了御花园。
程月璃清楚他的想法,跟在他身侧。
皇后娘娘待她恩重如山,她之人想帮太子追查幕后主谋。
只是正如她方才所言,事关重大,不敢随意开口。
二人朝着御花园偏僻之处走去。
那里四下无人,才适合谈论秘密之事。
路上宋逐烽朝她说了这几日三司联合查办的成果。
刺客服毒自尽,尸体干干净净。
即便皇城司和刑部经验最丰富的官吏,也未能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可看似毫无收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寻常人雇不到如此专业的刺客。有能力豢养死士的,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只是没有一丁点证据,谁也不敢乱说一个字。
二人走到一处假山的阴影里。
宋逐烽闭上双眼,仔细感受周围气息,片刻后睁眼小声道:“周围没人。”
他武艺高强,感官敏锐。既然他说无人,定然无人偷听。
宋逐烽伸出手掌:“以指为笔,以掌为纸,如何?”
程月璃用指尖在他掌心两笔写下一个“二”。
冰凉的指尖划过掌心,宋逐烽忽然觉得似有一股电光蹿过脊背,激起轻微颤栗。
明明只是轻轻在手心上一划,却似如刀尖在心上凿刻,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宋逐烽的手指难以自控地蜷紧。
……若能将那只颀秀白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