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受到差别待遇,他心理逐渐不平衡,导致在十多岁的时候,把弟弟锁在了柜子里,被发现的时候差一点被闷死。
虽然人救回来了,但是年纪小,大脑缺氧太久,有了永久性脑损伤。
从此叶司屿就跟了爷爷。
父亲和后母不再怎么管他,亲生母亲据说也早就成了新的家庭,不再记得有他这个儿子。
那几年他有看?精神科的记录,医院病历都查的到。
警方了解到的背景就这些,叶司屿也已经录了口供认了罪,刚开始情绪不稳定,现在打了镇定剂,平静了下来。
他想见初芮。
所以警方找来初芮。
初芮听警察说完这些事,心情复杂。
等在会面室见到叶司屿,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司屿很憔悴,冷冰冰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更瘦。
他像个一无所有的人,满目的生无可恋,见到初芮,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表情来面对她,只是最后放弃了,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的手上有手铐,目光落在手铐上,看?不清表情。
初芮怔着,说不出话。
或许她现在能理解,当时叶司屿为什么那么一意孤行要骗他爷爷,也明白了那个夜晚他被送进医院,得知爷爷去世?消息的崩溃。
确实,他所有的怨都是有理由的。
“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是,”叶司屿仍没有抬头面对初芮,他说,“我希望你快乐。”
然后他起身,独自走出了会面室。
他被警察带走了。
没有给初芮说话的机会。
或许,是他不敢面对。
他就是这样糟糕的一个人,嫉妒使他偏激,当年对弟弟这样,现在对初芮也是这样。
叶司屿走后,初芮一个人在会面室呆坐了很久。
眼眶干涩。
这个案子可以私下和解的,她不忍心看?到他真的去坐牢。
初芮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表达了自己意愿,然后才离开警局。
走在警局大门的过道上,初芮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进警局,是江寒郁来接的她。
她忽然有些想他了。
初芮回到医院,恰好在住院部楼下碰见师音。
师音牵着个果篮,冲她招手:“刚想打电话问你在几楼呢,怎么样,你男朋友没事?”
初芮摇摇头:“还好,医生说还是要观察观察。”
她看看?师音手上的果篮,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和你男朋友啊。”
“你怎么知道……”
“你们那个表弟说的,约我一起来,我就干脆自己来了。”
两人说着往住院大楼里面走,师音看出初芮情绪不好,就安慰她:“别担心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你也真是倒霉,什么体质啊,专门碰上精神有问题的。”
初芮脚步一顿,“你都知道了?”
“表弟说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