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孟绵隐隐约约看到了周嘉树全身笼罩着一层黑气。
看起来这次,周嘉树真的是被她气得狠了。
孟绵有点怂,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梁维的手,可这个时候,梁维的占有欲和胜负欲一点都不比周嘉树少,根本不给孟绵退缩的机会。
这一来一回的拉扯,使得两人相牵的手握得更紧,这亲密无间又舍不得松手的样子,不但刺痛了周嘉树的眼,更刺痛了他已经千疮百孔饿心。
他见孟绵不说话,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腕,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语气,温和道,“绵绵,乖,跟嘉树哥哥回家。”
孟绵表示,真的很想摆烂。
即便她现在还戴着帽子和口罩,但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很难不引起旁人的关注。
“你们要是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孟绵用力挣脱开周嘉树和梁维,“我要回家了。”
她扯了扯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并不担心身后的两个人会不会因为她打起来。
周嘉树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心,方才手里那节皓腕已然不知去向,他合上了手心,转而看向梁维,语气警告地对他说,
“离绵绵远点。”
梁维看周嘉树更是不爽。
他好不容易可以接近孟绵,今天更是特意请了一天的假,眼瞅着就要一起回家做饭,过上温馨又幸福的生活,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凭什么?”
梁维话不多,但胜在一身的气势唬人。
“就凭我是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竹马。”
二十多年的陪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相处就能打败的。
在这一点上,谁也赢不了周嘉树。
“这能代表什么?”梁维皱眉,似乎真的很不理解,他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周嘉树,不屑道,“你只是竹马。”
这话并不含脏字,但他无所谓又看不起的语气和态度,却真真切切扎在了周嘉树的心间。
孟绵是他呵护多年的娇花,悉心照顾,捧在手心长大。
这朵花,在曾经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随着这朵花儿越开越艳,吸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着急,他慌乱,他愤怒。
他想要驱赶走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