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爷,奴婢怕您夜里着凉,想进来给您掖掖被子……&rdo;她坐起来,跪到榻前的地上。他听了这话,马上就翻脸了:&ldo;你这是什么话?我叫你伺候夫人,你半夜不睡,跑来这做什么?&rdo;&ldo;可是夫人用不到奴婢伺候啊……她自您走了,好吃好喝,和奴婢们玩牌玩的可开心了,是一点没把您放在心上,您又何苦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奴婢怕您一个人喝闷酒,伤了身子,来过来瞧……&rdo;不等说完,突然就被穆锦麟拎了起来,继而一个耳光扇来,直打的她耳道和鼻腔皆感到一股温热的湿意,须臾便有红赤赤的血迹淋漓而下,淌了一衣襟。&ldo;我和夫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这贱人来说三道四!&rdo;锦麟暴跳如雷,忽然想起什么:&ldo;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说明白,我就叫你死都死不痛快。&rdo;&ldo;奴婢……真的没什么目的,只是一时猪油蒙心,做下了蠢事。&rdo;她真的只是想过来看看老爷自己在书房过的好不好。锦麟却不信,脚踩住躺在地上的青桐的胳膊,顺手搬起榻前摆的铜质香炉,然后往下一丢,直接砸在她手掌上,疼的青桐身子痉挛扭动。锦麟狠道:&ldo;你到底说不说?是谁指使你在夫人有孕的时候来爬我的c黄,想叫她和老夫人一样……&rdo;说到这里,他猛地愣住。是啊,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同样是有孕在身,同样是丈夫在外和丫鬟媾和。结局会不会也一样?他跌坐在榻上,呆怔出神,半晌才起身唤来阑信,对他低声吩咐:&ldo;把她弄远点埋了,今晚上发生的事不许泄露半个字。明早编个借口说给暖雪听,让她告诉夫人。&rdo;阑信不敢多问,招呼进两个小厮,塞住青桐的嘴巴,将人拉了下去。等人收拾走了,锦麟疲惫的仰躺在榻上。暇玉有孕在身,如果她也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因为这种事伤心难过怎么办?自成婚以来,他一直在她身边,她能受得了这种冷落么?以前的兄弟护不住,难道轮到自己的孩子了,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就这么胡思乱想到了天明。因宿醉和熬夜而头疼欲裂,他还从没这样过,忍着疼往上房走。待进了门,让丫鬟打冷水给他洗脸,等不那么难受了,才走进去看妻子,见她还没起。心里不禁失望,不管怎么说,青桐说的看来是真的了,暇玉当真能吃能喝能睡的。他自嘲的哼笑一声,自取了衣架子上的飞鱼服开始穿。等穿好了,发现鸾带不见了。没有腰带,他就没法出门,他便翻箱倒柜的找备用的,适才发现居然都不见了,他向安然高卧的妻子投去无奈的目光,走过去:&ldo;我的鸾带,在你这儿呢吧。&rdo;暇玉缓缓睁开眼睛,坐起来,从被窝里掏出他的鸾带握在手里:&ldo;你要是不找它,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说话了?&rdo;锦麟哼道:&ldo;别不识好人心,我是不想打扰你休息。&rdo;说着,把手一伸:&ldo;把它给我。&rdo;&ldo;……&rdo;这时暇玉注意到他无名指的指腹上有一道伤痕,皮ròu红肿。她好奇的问:&ldo;怎么伤着的?&rdo;他这才发现这道伤口,大概是昨晚上赏给青桐耳光的时候,她的耳珰刮的,他冷淡的说:&ldo;不小心弄的。&rdo;这个回答跟没说一样,暇玉笑笑,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檀口前,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见他没拒绝的意思,便微张樱口吮住他的指尖,并不急不慢的在口内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处。弄的锦麟又疼又麻,眼见自己大早晨的又有了反应,忙将手指□。暇玉用小指将碎发勾到耳后:&ldo;还疼么?&rdo;锦麟沉默,忽然道:&ldo;暇玉,你以后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强迫自己做这些,就像刚才。&rdo;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她不伺候不行,伺候了也不行。而此时,锦麟就要拿回鸾带,她忙拽住不许:&ldo;你抽出一刻钟时间来,咱们把话说明白了,你再走。&rdo;&ldo;说什么?&rdo;&ldo;你以后能不能给别人留个解释的机会,再发火?&rdo;本来因为身体不适而低落的情绪,经过她这句话终于焕发了生机,他滕然来了精神:&ldo;我还真是没说错你,你仗着有孩子撑腰,最近脾气渐长啊,昨天不光跟我顶嘴,今天你居然还敢对我有所要求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