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黎惊道:&ldo;您说了这话?&rdo;&ldo;……是,是呀……&rdo;冯时黎便向镇抚大人投去了怜悯的目光,看的孔钊惊魂不定,连道:&ldo;完了,完了。&rdo;&ldo;什么完了?&rdo;忽然穆锦麟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吓的孔钊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上下牙齿打颤,但多年摸爬滚打,脑子转的还是快的:&ldo;我说月俸不够用,已经用,用完了。&rdo;锦麟哦了声,叮嘱两人要用心做事,然后背着手笑眯眯的往里面自己的屋子走,在中途见到一直等候自己的李苒,便道:&ldo;魏王走到哪里了?&rdo;李苒拱手如实回答:&ldo;殿下已走到北直隶了,不日入京。从殿下近侍那探听到的消息说,殿下给您带了礼物,应该会去看您。&rdo;锦麟一摆手:&ldo;知道了,来就来吧,反正拦他不住。&rdo;李苒盯着锦麟,用十分心疼的语气问道:&ldo;大人……您最近还好吧。&rdo;锦麟皱眉:&ldo;何出此言?&rdo;&ldo;没,没什么。最近在忙迎接诸王的事,属下怕您累到了。&rdo;外面都在疯传您宠妻如命。&ldo;别担心,就忙这一阵子,天寿节之后就好了。&rdo;他道:&ldo;好了,你去忙别的吧。&rdo;李苒拱手道别,但走了两步,心说吴暇玉她是见过的,没什么过人之处啊,但是后院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着实可以。莫不是大人中了什么邪术?他瞧瞧回眸,只见大人面色红润,精神熠熠,不见半点憔悴。李苒一怔,遂即拧着眉毛,心里一边嘀咕着奇怪奇怪太奇怪了,一边走了。穆同知为了妻子将小妾都遣散的消息,着实在京城引了人们的震惊,但却没掀起任何风浪。因为不怕死,敢公开谈论锦衣卫同知私事的人毕竟没几个,大家都默默的震惊着,然后默默把这震惊烂在了肚子里,只记下一条,这夫人了不得,以后巴结穆大人,或许是个新门路。‐暇玉只听锦麟说过一句他舅舅魏王可能会来,此后又差不多半个月没听再他提过,不想临近二月的时候,他忽而道:&ldo;舅舅明天来府上,可能需要你作陪说几句话。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你有孕在身,让你早早回去休息的。&rdo;暇玉摸不准锦麟对魏王的态度,不方便多说,便说好,全依他。第二天是正是五天一次的休息日,锦麟不用去卫所,本想多睡一会,不想妻子却推了推他:&ldo;今天魏王殿下不是要来吗?咱们是不是得早起准备一下?&rdo;&ldo;不用,不用。&rdo;锦麟嘟囔,抱着妻子的肩膀道:&ldo;咱们表现的越惊讶,越慌乱,他才越高兴,觉得他出其不意吓到了别人。&rdo;&ldo;可……&rdo;暇玉一怔,忽然明白了,锦麟的确知道魏王要来,但不是魏王告诉他的,而是他派人打听到的,而魏王那边却还以为自己搞了个突然袭击:&ldo;……那咱们就这样?睡到他来为止?&rdo;&ldo;嗯……睡到自然醒,他要来了,就一边系汗巾子一边去见他,要是正吃饭的时候,他登门,咱们就一边抹嘴一边去见他,他准高兴。&rdo;锦麟闭着嘟囔:&ldo;多无聊的人,是不是?&rdo;看样子锦麟最了解他舅舅的脾气,她听他的没错,便重新挨着锦麟躺下,但刚才坐起来一回,清醒了不少,根本睡不着。她从没见过亲王级别的人物,难免紧张,心里装着事,略略忐忑。此时,忽然感觉到锦麟的手不安分的摸进她的中衣内,沿着腰线向下摸去,暇玉历来反感他摸摸索索的,生气的去推他的手,这时就听他咯咯笑了几声:&ldo;我在摸孩子,又没摸你,你激动什么。&rdo;&ldo;……&rdo;正闹时,忽然接到来报,说魏王殿下的驾辇在府外,殿下已经进门了。锦麟这才放开暇玉,慢悠悠的坐起来,告诉来报信的小厮:&ldo;知道了,好生伺候着。&rdo;起身去取衣架上的衣裳,一边穿一边对暇玉说:&ldo;我先去,你一会到就行了。不用特意说什么,他能待上两刻钟都是长的。&rdo;说完,一边系着汗巾子,一边往客厅缓步走去,待快到客厅时,才加快步子,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走了进去。&ldo;舅舅,您怎么来了?&rdo;他装作又惊又喜的说道:&ldo;怎么来之前不派人来府上告诉一身,您看看……这,这……&rdo;一个面白少须,富态的中年人端着茶盏坐在座上,哈哈笑道:&ldo;本王只是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你,一会就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