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什么节呢!”玄承业答非所问地说道,他的脸依然那么冰冷,唇角边却绽放了一抹嘲讽的笑。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玄家最近的纷乱:虽说是正月里不好远行,可是山里的矿比玄家整个生命还重要,定期巡查更是不能马虎。
玄承业是在霞子死后的第四天回来的。
还没走进玄家大门,刚刚到玄家集的大街上,就听到人们在议论纷纷,谈论的竟然是玄家的这一宗命案。
玄承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命令多寿去打听一下。
没多久,多寿就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少爷,我都打听清楚了,没什么大事,据说是以前的一个家奴跑回来了,不知道怎么在宅子里自杀了!大过年的,您说这事多晦气?不过也没什么,咱们玄家是天王老子都要让三分的……”多寿有些话唠。
“怎么会跑到玄家来自杀呢?”玄承业不介意死不死人,他的枪下也不是没有枉死的鬼,所以他是什么都不信的,可是他却对那人的行为很奇怪。
“谁知道呢,许是觉得能讹到一笔钱吧,现在那些贱民被生活逼的,什么下三滥的主意都有!”多寿评价道。
玄承业觉得多寿说的有些道理,也便不再说什么,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回到玄家宅,却听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玄老爷病了,鹿小鹿也病了!
玄家上下都在私下里议论着,说是霞子死的冤屈,所以冤魂不散,让宅子不得安宁。
这些传言,让玄家宅男男女女人心惶惶,每天天刚一擦黑就少有人走动,除非必要,否则谁都害怕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自己才走了几天的时间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玄承业只觉得流年不利,他寒冷的脸更加的寒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赶到了玄老爷的屋子。
“爹!您觉得怎么样?”玄承业关切地问道。
可惜,玄老爷除了眼睛能向上翻或者眨一眨之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玄承业从不轻弹的男儿泪在见到老父凄凉孤单地躺在炕上的时候,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夫人可曾来过?”玄承业问身边伺候着的小丫头。
“老夫人倒是来过几次,不过每次老爷都会发疯了一样想起身,或者直咳嗽,老夫人说老爷不待见她,这几天也就不怎么来了!”小丫头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知道的如实说了出来。
玄承业选择了一声长叹。父母不合不是一天的事了,他真的没有办法。一个是爹,一个是娘,不能偏袒谁,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上一代的恩怨,自己这个晚辈怎么说得清呢?
“夫人和几个姨太太倒是时常过来!”小丫头见玄承业脸色不大好,又好心地补充道。
“好!”玄承业点了点头:“好好照顾老爷,有你的好处!”
说完他起身叫多寿去请为玄老爷医病的老郎中来。
“现在,我先去看看娘,听说娘被个疯子打伤了,我不知道多福他们在家里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枪毙了那个混蛋!”玄承业知道爹病了,娘受伤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
“把郎中请来后,到金蕊堂找我,我要问一下老爷的病情!”玄承业吩咐多寿后才来到了金蕊堂,去见病中的鹿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