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你就让我再走一会嘛!”温暖如春的竹里馆,窗上放着几盆怒放的人工培育的杜鹃花。红的像火焰在簇动,白的像云彩在飘荡,粉的像桃花在绽放……
“小夫人,大少爷和荷语姐姐都交代过了,您不宜过度劳累!这都在地上走了半天了,如果累着了,或者碰到了伤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柳芽小大人一样一板一眼地说道。
“可是柳芽,我在床上真的躺的好闷也好累!”杜小娟苦着脸发着牢骚。
柳芽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杜小娟的不争气非常无奈。
“柳芽,你看你看,这盆‘桃花颜’又开了一朵!”杜小娟用手指着那盆粉色的杜鹃花叫道。
也不知道玄承业从哪里弄来的这几盆花,不仅成了新春的祥瑞,同时也成了杜小娟开心解闷打发无聊时间的最佳对象,没事的时候,她就会跑下地来,细细地琢磨没一盆花。
“小夫人,大少爷对您可真好!这大冬天的,竟然弄来了这么漂亮的杜鹃花,咱们长白山的杜鹃花,要再过三个月才能开呢!”柳芽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杂物,一边絮絮地对杜小娟说着。
杜小娟不置可否地轻笑。玄承业对自己好?那不过是演戏罢了。
不过她也不解释:“柳芽,这大半夜的怎么不见荷语?”
她很奇怪,大半夜的,荷语一般不会出去,可是自从自己下地练习走路,就不见她。
“小夫人有什么吩咐?”正说着呢,荷语顶着一身寒气走了回来。
“荷语,你这大半天的去了哪里?”杜小娟一手捂着肚子一边问道。
她的伤还没有好,连腰都直不起来呢。
“你们先出去吧!”荷语指挥着守在门边正打着瞌睡的两个小丫头道。
两个小丫头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站在那里一个劲儿地低头念阿弥陀佛,如逢大赦一般急忙走了出去。
“小夫人,府里出事了!”荷语脸色庄重,语气更是少有的严肃。
“出了什么事?”杜小娟也是一愣。玄府里大事小事风波不断,她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但能让荷语如此紧张的,可是不多,莫非是玄承业有什么事发生?
想到这些,杜小娟只觉得心里突地一跳,漏了半拍。
“是不是大少爷有什么事?要紧吗?”杜小娟急切地问道。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焦急和忧虑。
“小夫人,不是,大少爷没事。是宅子里遭了贼……”荷语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荷语,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杜小娟为荷语倒了杯水叮嘱她道。
“小夫人,是这么回事……”荷语一五一十地把玄家宅发现了贼子的事告诉了杜小娟。
杜小娟听罢,只是淡淡地说道:“咱们竹里馆也没有什么值得偷的!大家夜里都惊醒些吧,还有,荷语,咱们毕竟是后到宅子里来的,尽量晚上不要出去,免得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杜小娟说完这些,吩咐荷语帮自己铺床,她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暗暗沉思着:玄家宅夜里有专门的护院看守着,半个时辰一次大巡逻,半个小时一个小巡逻的,怎么会遭了贼?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蹊跷,只不过事关重大,荷语没有打听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