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伸手揉揉太阳穴,勉强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现在酒量差到这个程序,吃几颗酒心巧克力都会醉?
不能再呆下去了。
回去睡觉好了。
乔绵绵拍拍脸,从桌前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路有点倾斜,醉意来势汹汹。
经理带着服务员连忙走上前来,“霍太太慢走。”
“再见。”
乔绵绵步伐有些许的踉跄,走出餐厅古色古香的大门,外面的阳光一下子落进来,照到她的身上,刺眼得厉害。
她伸手挡在眼前,阳光从指缝间泄进她的眼里,刺得她眼睛更加模糊。
不能开车了。
得打车回去。
她适应好一会外面的光,人斜斜地往路边走去,扶住一棵树站在那里,往路上张望。
没有重影,但整个视线中的画面都不清晰,像是加了几百层滤镜一样,看得她很不舒服,头一阵阵地犯晕。
一辆出租车经过。
乔绵绵怕自己冲出马路,一手扶着路,一手冲外面摇晃。
出租车从她面前飞驰而过。
“你这样怎么可能招得到出租车。”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在凉凉的空气里显得空洞而摇远。
乔绵绵缓慢地转过身,只见欧廷就在站在不远处,丰神俊朗,身形高大,只是面庞有些模糊,但她还是知道他是欧廷。
“你凭什么说我招不到车?”她靠在树旁问道,有些不满。
“凭你现在站到花坛上,像个疯子一样风中乱舞。”欧廷笑着说道,却没有任何轻蔑的意思,他将手伸向她,关切地道,“大白天怎么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下来。”
乔绵绵低眸看向下边,果然自己上了花坛,她什么时候爬上来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探出脚,一点点摸到花坛边缘,想下去,明明计算得那么精确,结果脚下一踩空,人还是往下栽去。
“绵绵!”
欧廷一惊,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住,直接打横抱起,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乔绵绵在他怀里晃着,有点晕,想拒绝,还来不及张口人已经被抱到车上。
是一台帅气的敞篷跑车,她被放在副驾驶座上,风吹着她热乎乎晕乎乎的脑袋,不太好受。
“来,水。”欧廷坐上车,拿了一瓶水递给她。
乔绵绵低眸看着他的手,没有接。
“绵绵?”
“你知道绝交的意思是什么吗?就是不想再理你了,连话都不想和你说。”乔绵绵低声说道,转身去推门,一只手软绵绵地在车门上拉了好几下,也没能将车门推开。
她很是挫败。
欧廷本来听着她的话胸口跟扎了根刺似的,结果看她醉醺醺连门都推不开的样子又不自觉地笑了,“绵绵,两个曾经开战的国家也可以再建交的,你想我怎么补偿,我都可以。”
“不要再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