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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回：最笨的算计（上）翌日，阳光明媚。欧府里所有人都知晓夫人的弟弟高中状元，原本那些还认为秦红裳虽然是夫人，但是却不受老爷待见，一些狡诈的家仆都偷偷向王姨娘靠近，甚至暗地里曾向夫人与嫡少爷、嫡小姐下过拌子。结果这下子消息一出，府里都炸毛了。“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舅老爷是状元郎了，那夫人日后在府里地位必是陡升的。她会不会追究我们？”在欧府的一个角落里，几个丫鬟凑在一起，面色焦急。她们几个只是三等婢女，平日里做些粗活。但是却因为王姨娘而怠慢过，现在倒害怕起来了。“应该不会吧。”其中一个婢女迟疑地说，“夫人不像那种性子。”平日里虽见夫人少，但是也看出来夫人性情淡淡的，虽不是很亲切，但也不像是爱计较之人。“这可不一定。”另一个婢女撇了撇唇道，“谁见丈夫偏宠另一个人心头没气的，也许夫人不敢明着为难姨娘，却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出气……”她话一出，其她几人不敢吭声了。那婢女看着众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她微垂眸遮住眸底的光芒，然后突然叹了口气道：“谁让我们只是下人呢，人家是夫人，现在还有一个做状元的弟弟，就算真要拿我们出气，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她越这么说，其她几人面色越是惊恐。“听说在有钱人家如果要打杀一个下人，或者将她卖到那种地方去，官府都不会管的。”见到几人害怕的神情，那婢女继续说道。“别、别说了——”终于有人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想，更不想被卖，或者丢了小命。，我娘还等着我契约满了回家找一户老实人家嫁了呢。”婢女忧忧地说道。“谁让咱们命薄呢。”几个婢女情绪低落，想想她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结果却只能出来服侍别人，做下等丫头。几人一阵无声，似乎都陷入那忧伤的情绪里。那婢女抬头，朝着院子假山后看了眼，然后又说了句：“如果只是被责打或者扣月银还好，但是要是被卖出去，我们就没活头了。”“那这可怎么办？”其他几个婢女也被说得心慌意乱，失了分寸。“办法倒也不是没有……”那个婢女又说。“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那些婢女一听赶紧问。婢女意味深长地瞅着她们，突然问道：“你们觉得咱们风少爷如何？”“风少爷很好啊，老是爱眯眯的，又长得可爱。”婢女虽不解，但还是如实答。“对啊，自从病好之后，风少爷似乎总是开开心心的，看着人心情也好。”“……”“你问风少爷做什么？”不过众人却是不解这点。“笨啊。”那婢女摇了摇头，“风少爷可是咱们夫人的宝贝，只要我们能够讨得风少爷喜欢，请他为咱们求情，夫人自然不会发作我们的。”“说得对。”她这个主意立刻得到其他人的响应，“风少爷看起来很温和，而且他人这么小，只要我们说可怜点，他一定会同意的。”“没错。”婢女点了点头，“正因为风少爷年纪还小，肯定对一些做工精致的吃食抗拒不了，只要咱们送他一些做得可爱的小点心，他肯定会帮咱们的……”“没错，人家都说拿人手软、吃人手短。”一个婢女说道，但是她却忘了他们要贿赂这个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便是吃了又反尔也是孩子的权利。几个婢女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一起做糕点去找风少爷。婢女们离开后，没有发现煸风点火的婢女与那藏在假山后面的人又交换了个眼神。……午饭之后，秦红裳扶着老太太回房休息，顺便与老太太聊聊家常。欧笑雨也被婢女带去睡午觉，唯有欧笑风打发了婢女在门外，到了自己的小书房啃会书。刚拿起书不到几分钟，便见婢女沉鱼走了进来。“少爷，外面有两名婢女要见你。”“哦？”欧笑风放下书，微挑了挑眉。“要见我？”这可有意思了，平时，他除了自己跟前的婢女，还有母亲、妹妹、祖母的几位婢女有交道，其他府中下人根本没啥印象。“让她们进来吧。”欧笑风想了想，还是先见见看。“是。”过了一会儿，沉鱼领着两名婢女进来。欧笑风到这里后也弄懂了，仆人也分几等。这进来的两名婢女一看就是粗使丫鬟。“奴婢见过少爷。”两名婢女朝着欧笑风屈膝行礼，其中一个手挽着一个用白帕掩住的小篮子。欧笑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有事吗？”两个婢女相视一望，然后望向旁边的沉鱼。欧笑风一见自然知道她们是顾忌沉鱼在旁边，于是朝着沉鱼递了个眼神。沉鱼朝欧笑风福了福身，退了下去，临走前，望了眼两个婢女。“风少爷，请你一定要救我们。”沉鱼走后，两个婢女扑通一下就跪在地面了。欧笑风挑了挑小巧的眉，表情没有变。还是噙着笑，她打量着两个婢女，她们的表情有些慌张，而且就这么没头没脑让自己救她们。如果没记错，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吧，她们怎么会想到来求自己？“你们先起来吧，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两个婢女对望了眼，然后其中一个人才将她们曾经因为某些原因怠慢了夫人等的事情说出来，当然，在她们嘴里，她们是迫不得已的。听完后，欧笑风明白了，原来她们是听说自己舅舅中状元，他们母子（女）有靠山了，怕找这些曾经怠慢过他们的仆人算帐啊。欧笑风笑着，也不作声。两个婢女对望了眼，然后其中一名婢女站起来，将那小篮子上的帕子接开，递到了欧笑风面前，笑着说道：“少爷，奴婢做了一些糕点。不知少爷喜不喜欢？”欧笑风原先微笑的表情在低头看着那篮子里用盘子盛着的糕点时，眸里突然掠过一道光芒。再抬头时，虽笑意依然。但是却暗藏着一种冰冷，看婢女两人表情没有什么不正常，看来她们也是不知道这糕点里暗藏着的玄机了。“你糕点是你们亲手做的？”她拿起其中一块糕点，问道。－－－－－－－－－－－－－－－－－－－－－－－－－－终于更上来了，都想哭了。下午遇破网速，回来又大塞车。。唉。。三十二回：最笨的算计（下）两个婢女相视一望，以为欧笑风是夸她们做得好呢。于是点了点头：“是，奴婢几人一起做的。”“哦？”欧笑风微微一笑，“做得可比厨房的精巧多了，都有谁一起做呢？”她似不经意地问道。两个婢女见欧笑风笑得开心，一点也不设防。将那几个婢女的名字都说了出来，自然，里面就有那个怂恿她们的婢女。欧笑风点了点头，放下糕点对她们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糕点先放下吧。至于你们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多谢少爷、多谢少爷……”两个婢女见状，一个劲地道了谢，这才离开。婢女离开后，欧笑风瞅着篮子里的糕点扯唇冷冷一笑。下毒这样笨的招数也使得出来，想他前世作为隐凤的时候，什么样的招式没见过。下毒，不过是最下作的招术。而那幕后之人以为用婢女之手就安全吗？如果是真的欧笑风，也许就什么不懂地吃下了。不过他自然不是。“沉鱼，进来。”“少爷——”沉鱼走了进来。“去抓只鸡来。”欧笑风对沉鱼吩咐道。沉鱼微讶，虽然不知道欧笑风要做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真的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