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你给我等等……”南宫曜抬头瞪了一眼夏玉树,比夏玉树少几岁、个儿也比他矮,但是气势却完全不输。这才带着白一、白二去追欧笑风。夏玉树跟在后面,慢悠悠的。今日他原是尽地主之谊,带头儿逛逛。结果却在头儿小舅舅府外遇到了同样来找她的南宫曜,于是乎,就变成了目前几人同行的局面。不过,他深邃的眼睛微眯。目光打量着前面一走一追的两个‘少年’,不知道头儿有没有发现,她对南宫曜的态度看似不耐烦,但其实却带着隐隐的纵容与宠溺。否则依她以往,只怕早一巴掌拍开这个小候爷了。而这个小候爷就更好玩了,老是臭小子、臭小子地叫着头儿,但是那别扭的小样,还有对旁人接近头儿的防备,明明就对头儿有意思嘛。嘿嘿,他真想看到当这小候爷见到头儿女装模样时会是怎会个表情?话说回来,这古代的孩子,女子十五岁及笄、男子二十加冠,也难怪现在这么小就已经知道喜欢人了。摇了摇头,他跟着走了上去。时光悠悠,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了。秦轩是状元郎,而且还是颇受皇帝重视的状元郎。所以整日倒是忙碌得很,在府里待的时间倒是很少。也没有真正好好陪伴外甥女,更别提之前说要让她换回女装的事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两个多月了。秦轩听到奴仆一声声‘风少爷’的称呼,这才开始焦急起来。他原是打算让风儿从这里有个新开始,结果还是跟他在久安城一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某日,他下定决心。:喜欢吗?(上)“小候爷,您可回来了。”南宫曜回到候爷府时,已是黄昏。结果一脚踏进自己的院子,就见小厮两眼泪汪汪地迎了上来,搞得南宫曜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你这个样子做什么?”南宫曜挑了挑眉,搞得像谁虐待他一般。“小候爷,先前老太太来院子了。瞧着您不在,便吩咐奴才守着,等你一回来就过去见她……”奴仆早等着心慌慌了,现在见小主子回来了,自然是将事情原原道来。“祖母?”南宫曜愣了下,自言自语道,“祖母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虽然不解,但是南宫曜还是领着白一、白二往老太太的院子去了。老太太的芳兰院。老太太的房间里有一股子的檀香味,老人家夜里睡得不安稳,习惯点上檀香。这会儿,老太太正愁眉苦脸,一会儿一声叹息,让身旁的婢女们面面相觑。老太太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老祖宗给愁上了?“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问话的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田妈,她是随老太太陪嫁过来的婢女。后来即便嫁人了,但也回院里在老太太跟前侍候着。“哎,还不是那不省心的曜儿。”老太太叹了口气,一边朝着那些婢女扬了扬手,只留下了心腹的田妈在身边。“小候爷怎么了?”田妈也是看着南宫曜长大的,对他的感情自然也很深厚。她笑着道,“奴婢倒看小候爷很好,全无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将来必有一翻作为……”这话老太太倒是爱听,曜哥儿虽自小就得以封候,但是却不是那样贵族子弟般跋扈,更无沾染胭脂俗粉。但是想到这条,她又开始了自己的担心:“好是好,但是曜儿怎么就得了那么个不能近女子的怪病呢。这以后庆哥儿这房的烟火还要靠他呢。”想起逝去的儿子、儿媳,老太太眼睛还隐隐带红。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悲伤的莫过于此了。“老太太不用担心。”田妈虽然也有些担忧,这小候爷眼看就能说亲事了。但是偏偏他有不能近女子的一个怪病,这事就令人忧了。不过不管如何,眼前的自然要先安慰主子才行。“能不担心吗?”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犹豫了下,终将自己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这些日子,曜儿老是往府外跑。我原以为他是新交上了朋友,结果谁知道竟是上次到久安城去渡假遇到的那商贾家的小公子……”“小候爷能有一个好朋友,不好吗?”田妈不解地反问。“交朋友自然好。”老太太眉心蹙到一块,“只是他对那商贾的小公子太好了,你几时见他居然如此。更何况那小公子生得粉嫩如面团,偏偏曜儿又不能近女子身。从小到大,身边连侍候的人都是小厮,我只怕……”老太太的想法不言而喻,倒是把田反也跟着瞎担心起来。她微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说:“您是说?应该不会吧。”“我也希望不会,这不是担心嘛。”老太太再叹了口气,“这里头,养男宠的也不是没有。”实际上,虽然明面看似不多。但很多纨绔子弟玩惯了女人,也都贪新鲜玩小倌儿了。偏她乖孙又不近女身,这能不担心吗?“这……”听老太太这么一说,田妈也忧起来了。就在两个老太婆都愁容满面,就怕南宫曜误入其途之时。婢女到门口福身禀报了:“老太太,小候爷来了。”老太太跟田妈相视一望,虽然她们担心。但也不能瞎操心,还是先探探再说。于是老太太朝着婢女招了招手:“你们退远点,让小候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