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梅接收到她眼里的恳求,忙点点头,“好,我一定替你骂她。”替她解围而已,真骂是不可能的,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幸好郑柔柔反应快,李梅梅的话让周围人的异样目光移开了。这种情况下,郑柔柔没心思再跟钱瑶、孙小芬她们出去逛了,揣着满肚子委屈向三人道了歉,然后匆匆离开了学校。
“小瑶,你说小柔她是不是真的……”三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孙小芬半信半疑地说。
“应该不会吧?梅梅,你跟她熟,你觉得她有没这种倾向?”钱瑶忙把李梅梅也拉进话题里,暗地里扯扯孙小芬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小心说话,旁边还站着一棵墙头草呢。
李梅梅翻个白眼,语气很不屑道:“人家两姐妹在斗法,你们还当真了。也对,你们这些小门小户不懂豪门之间的是是非非,算了算了,还要不要逛街?走吧。”
钱瑶望望天色,“要不还是别去了吧?感觉这天好像要下雨,风凉凉的。”实在是跟李梅梅合不来。经常这样,秋宝一不在,李梅梅那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便出来了,仿佛在施舍她们陪她逛街的机会,特让人反感。
“嗯,要不咱们去图书室?”孙小芬点头,闺蜜怎么说她怎么好。
“好啊!梅梅要不要一起?”
李梅梅眼神微嘲,笑道:“我不去了,本姑娘大把约会。”刚想转身离开,忽又回头指着两人,表情半带玩笑半认真,“警告你们啊!别把我替小柔说话的事跟秋宝说。否则要你们好看。”
嘁,人前人后两个样儿。
钱瑶嘴一撇,“懒得理你们这些糟心事。”说罢,拉着孙小芬回了校。
走了一段路再回头一瞧,李梅梅已经不在门口,估计是打车走了。她家境还行,一身行头比宿舍里的三人都要好很多。
孙小芬回头瞅了一眼。“哎。小瑶,梅梅既讨好秋宝,又替郑柔柔说话。她到底站哪边的?”
“管她站哪边,反正我们回去就把她的话告诉秋宝,让她警醒些别上了两人的当。”
“哧,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说。撒谎!”
“嘁,她算什么东西?”钱瑶干脆利落道。“走。找秋宝去。”
候杉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和秋宝三人算是共过患难的人,李梅梅算得了什么?
众人散去没多久,街上刮起了一阵阵狂风。没多久便轰隆一声,天空下起倾盆大雨来……
郑柔柔回到家门,一进门便看见自己母亲坐在客厅看着什么。强忍一晚上的委屈终于发作了,嘶声哭道:“妈。我没脸见人了……”
姚玉菲,三十八岁,仅比秋莲小一个月。由于保养得好,她的皮肤一如少女般紧致白皙。只是眼角的纹痕若隐若现,脖子上也有些掩不住的岁月痕迹。
她一向注重妆容,哪怕平时没应酬独自呆在家里也要化一个得体优雅的妆扮。出现人前的她从来都是端庄得体的,从不允许自己的形象在人前出现一点瑕疵。
此刻,她的茶几前摆着好几张帖子,这是同一阶层的人家发来的宴会邀请,她正在衡量去哪一家比较有利。听见女儿的哭喊,她那描得细长的眉头挑了下,瞅郑柔柔一眼,轻描淡写道:
“又怎么了?毛毛躁躁,有话好好说。”这孩子样样都好,只是有点娇气,希望她长大后能改了。
忽然想起一事,她抬眸望着冲到身边的女儿,神色不悦,薄斥道:“你今晚不是有烹饪课要上吗?怎么回那么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必须学会烹饪……”
“妈,你女儿没脸呆在学校了,你还有心思管别的?”郑柔柔泪流满面,十分委屈地哭诉道。
姚玉菲淡淡地瞧着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帖子,“好了,先吃饭,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跟妈说。”
“我吃不下,妈,那个秋宝太过分了!我见她没爹妈管才一番好心给她送吃送喝的,平时嘘寒问暖。她不但不感激,今晚还当着一大班人的面说我是同性。恋!妈,你让外公把她转到别的学校好不好?我快受不了她了,呜……”
她一边哭一边说出整件事的经过,姚玉菲耐心地听着。
对于姚玉菲来说,自己孩子的爸不出色,孩子的妈却出生好。只要有她在,孩子的未来就有了保障。儿子在他外公的指点庇护下前程似锦,女儿也是注定要嫁入不平凡的家庭,心肠太软太强硬都不好。
柔柔这种性子温柔,还懂得几分心计的女孩肯定能在婆家站稳脚,让她这当妈的特别省心。
“你送的那些吃食她没吃?”
郑柔柔摇摇头,“没吃,她要么扔了,要么送给同学吃,白白让她做了好人。”李梅梅几乎每天跟着秋宝一起去饭堂,借着吐槽学校饭堂的饭菜不好,把秋宝每天吃的饭菜拍下照片传上网。
有了图片,她就能找出针对食物相克或者加深寒凉效果的材料做些小点心,然后送到学校给秋宝。这样一来,她既能在人前表现自己的善良与宽容,博取两位大才子的好感,还可以让秋宝患病少来学校碍眼。
当然,那些病都是小问题,医生只会说她乱吃东西导致的,日积月累之下才会慢慢把身体拖垮。不过,只要姓秋的识相地离候杉远些,她自然不会再针对算计她。
要知道,她学烹饪是为了爱人,不是为了害人。而且学费高,材料昂贵,关键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泥腿子哪有福分天天吃?
“唉,小柔,妈早就跟你说过,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些不等使的人身上。你的目标是那个姓候的……”
“我知道,可是妈,”郑柔柔抹着眼泪,跺跺脚,“候同学身边太多人我接近不了。在学校的时候我在他面前昏倒、摔倒还崴过脚,都是他让其他同学把我送去医务室。”气死她了。
“那你可以先接近他比较亲近的同学。”姚玉菲耐心地教女儿说。
被戳中痛点,郑柔柔再次泪崩,哭得更响了:“他最亲近的人就是那姓秋的!只有姓秋的能接近他!平常在课室两人眉来眼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一腿……”想起这个她就上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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