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打架我还不怕你!”陈二狗立刻站起来,他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泼皮,从不怕打架。
不怕?
李飞笑了下。
他没对陈二狗出手,而是把木棍平放在桌上,然后屈指成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对着木棍中部就砸了下去。
咔嚓!
手腕粗的木棍当即从中断开,木屑飞扬,桌面都被砸出一个大洞,麻将哗啦啦落了一地。
满屋人都呆住了。
吧嗒!
陈二狗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
天呐!
这么粗的木头一拳就砸断,这还是人吗?
要是砸在人身上,骨头不碎才怪!
“二狗,咱们先说开,这事不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飞说完,拂袖而去,满是桀骜之气。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半晌后,陈二狗咽了口吐沫,两条腿就向村委二楼狂奔。
村长王富贵这时正在喝茶,手机里放着戏曲,一脸惬意。
“村长,糟了!大事不好!”陈二狗推门冲进来喊道。
“看你那点出息!什么事?”王富贵放下水杯,不悦地瞪他一眼。
陈二狗赶紧把事说了一遍。
“李飞什么时候这么有力气了?”王富贵也很疑惑。
“我哪知道!他现在简直面目全非,吓人得很!”陈二狗说话嘴唇直哆嗦。
刚才李飞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他真怕拳头落到自己身上。
王富贵跟陈二狗下楼看了看,见断裂的木头也打了个寒颤。
“先把电送上吧!”王富贵点了根烟,开口道。
“这事就这么算了?”陈二狗小声问。
“算什么!”王富贵一巴掌拍他头上:“回头查查村里的土地合同,我记得诊所的是我们的地,找个理由收回来!我不信搞不定他!”
“好主意!合情合理!”陈二狗赶紧捧哏。
……
李飞回诊所没多久,电就恢复正常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些时候,过分忍耐真的不行。
简单收拾了下,带了干粮,锁上门,李飞背药篓向后山走去。
老树村后面有座小山,不高,长了不少草药,许多村民没事去那采集,拿到县城卖钱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