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宽一边小心的开车,还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单逸明,据得到的消息,现在盛浩然可是处于极度危险当中,能不能活着还不好说,而这一切都要看单逸明会怎么做了。
想到这盛浩然还真够傻的,明明就是一个大活人,可是竟然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这事情引起盛家老爷子盛博瀚大怒,直接将黎香丢进了平西监狱。
不过黎香还要感谢这个国家没有死刑,要不然还不早就惨死了,想到依照盛家的手法,尤其是经历大半生的盛博瀚弄死一个人还不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其实邵宽的心里也清楚,当初要不是碍于单逸明说过的话,恐怕就算是没有死刑,依照盛博瀚的风格,让他女儿那样死去的人,怎么会只是平西监狱那么简单。
说白了,这平西监狱就是一个转为专门监管那些被判了无期、穷凶极恶的犯人,一般人提到平西监狱都会觉得心有余悸,听说,那平西监狱方圆几公里内,连一个活着的动物都不敢靠近,何况是人呢?
其实这平西监狱在早些年并不是这样的,而那些在里面的人为了能够站在阳光下,可是用尽办法想从那里出来,可是现在却……
想起平西监狱那暗无天日的幽深监牢,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死了都比活着舒服,在里面的每个人都想死,可是那种想死却死不了的那种痛苦,令邵宽唏嘘不已。
听说那黎香被扔进去的时候,盛博瀚可是送了黎香好多好东西,想必有时候,黎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可,更为恐怖的是,黎香还是被关进一百多号人的男牢房。也不知道那男牢房里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女人了,而黎香这么一位娇滴滴的蛇蝎美人,估计连想要喘口气的机会也难。
纵然想了很多,可是当邵宽和单逸明来到这传闻中的平西监狱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吓了一跳。
怪不得连一个活着的动物都不敢靠近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最可悲的不是这些,看到黎香的时候,连邵宽身为一个大男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小心的看了一眼一边的单逸明,看到他的神色有过一丝不自然闪过,难道单逸明动了恻隐之心?
可这话他不敢问出来,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他也不敢说出一个字。
单逸明从决定往这里来之后就一直沉寂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可首先映入眼帘的这个画面,还是让单逸明有些意外。
透过如同碗口般粗的黑铁栅栏,看到原本同时容纳一百多个人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可此时这些人全都围在一起。
通过一些细小的缝隙,只见被围在中间的就是黎香,此时有些男人在她的身上乱摸乱亲着,黎香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她竟然还能发出古怪的阵阵笑声。
显然,她的笑声中还有一丝兴奋,更是没有别人所想的那样,而是一直处于兴奋总的黎香并不是被那些男人欺负,好像她此时就像是一个女王一样的享受这一群男人的伺候。
邵宽看了几眼,把头扭到一边,可是那刺耳的声音还是传到他的耳中,心中的鄙夷是那么明显,原来,他们所有人都被黎香的表面给骗了,看她此时在一百多好男人这里游刃有余的样子,显然她就是一个女王。
单逸明只是看了几眼,转过身去,刚看到画面一直冲击着他的大脑,很难以想像这就是他曾经认识的黎香,原来知道她并不是表面那样,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变本加厉。
想来,盛博瀚应该不知道,要不然明明就是羞辱黎香,却变成这样还不把他气死。
语气淡淡的吩咐道,“将人带出来。”
“总裁,您这是开玩笑吧?”边上的邵宽看到这样的单逸明,看来终究还是不忍心,可是,如果这样被单家的老爷子,简家的人,还说那盛家的人知道的话,还不都冲着单逸明发难。
单逸明凉凉的看了一眼现在变得话多的邵宽,看来他也被某个人带坏了,可终究一句话没有说,就连表情都没有变,可是那眼神却越发的暗沉。
邵宽自认还是了解单逸明的,可这时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好像不按照他的话去做的话,唯恐此时单逸明会把他也丢进这监牢里。
虽然他也觉得对不起那么多人,可邵宽也承受不住单逸明的目光,连忙应,“是。”
“直接送精神病部。”单逸明的声音简单冷冽。
旁边的邵宽只是本能的连忙点头称是,可是当看到单逸明扬长而去的背影时,邵宽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单逸明并不是有意放过黎香,这样,身为秘书的他就不会接受那么多的炮轰了。
不过单逸明这招更为阴损,想到这平西监狱里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最后竟然都疯了,而这平西监狱特赦的精神病院可是让人有苦说不出来,想到清醒的黎香精神病部里的度日如年,怕才是最让她觉得生不如死的。
一直被人围在中间的黎香,这时因为站在她旁边的几个人离开,突然看到那个清貴的身影,几乎就在这一刻,她猛的推开那还想要她身上靠过去的男人,一下子跑起来。
“逸明哥!逸明哥!我在这里!”黎香身上只是挂着几块布条,边跑车还挥着手,兴奋的大声喊着。
这时的黎香本能的以为单逸明是来救自己出去的,而他只是没有看到她而已。
眼看着就要走出去的单逸明听到身后的那个声音停下脚步,可他并没有回头。
黎香跑到铁栅栏的边上,伸手想要去拉单逸明的衣角,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可总是还缺一点,最后只能两手抓着铁栅栏,哭哭啼啼的开口。
“逸明哥,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单逸明没有再做停留,他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对一个女人这样的惩罚有些重了,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不是为刚才的事情解释,而是把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声音就像是从北极飘来的一样寒冷,“从精神病部出来后,再送她到更大的牢房!”
站在一边的邵宽本来当自己不存在,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这回算怎么回事?
只是低头研究他的皮鞋,尤其是黎香那话,让他更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