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一楼客厅。
单逸明来到之后直接坐在主位上,对于盛博瀚做的一切,他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话,都能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单逸明对盛博瀚这个人还是有些欣赏的,毕竟当年的他能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无名小辈发展到今天盛家在连城市的地位,和他的付出是分不开的。
人的出身并没有高低贵贱,重要的是看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往那个方向努力。
显然盛博瀚成功了,更是用他的血泪一起拼搏而成,可他的手段如果伸到自己女人身边的时候,是否伸的有些过长。
单逸明在这个客厅许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客厅的气氛变的非常压抑。
本来一个盛博瀚就能让人觉得沉闷,可是来了一个更是沉闷的单逸明,简直比外面的冰冷天气还要冷几分。
盛博瀚一直看着单逸明,知道他今天的来意,更是知道,他本来早就来了,是在故意在路上设了几个小‘障碍’,可单逸明还是比他预想的时间还要快。
怪不得,他能从那么多人的手中抢先一步得到简采萱,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放言整个连城市,就是算上老一辈的精英在内,恐怕没有一个人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就连他这样见惯了这样场面的人,只是被他看了几眼,都有些坐不住,想到刚才管家带回来的话,相信今天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但是作为一个老爸的私心,他还是觉得这样的时间能再久一点。
现在的他暂时照顾不上她,可是儿子,只要他还有能力的地方,就算是鬼门关,他也要豁出这条老命的把儿子拉回来。
过了许久,盛博瀚忍不住了,首先开口。
“单总,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盛家,真的让盛某倍感荣幸。”许是有些心虚,说话的气势明显没有那天,单逸明带着十足的诚意因为盛雪梅的事情来道歉的那份气势。
单逸明看着前方,并没有看坐在旁边的盛博瀚一眼,可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笑容,一直看着那放在不远处的一个古董花瓶,就像是在仔细研究一样。
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他没有必要再跑一趟,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快点解决的好,免得到时候在节外生枝。
只是想到那天黎香说的那话,调查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一点线索,可想到这个住在盛家的女人,恐怕她没有那个能力让海伦建筑的元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那么做。
种种数据显示,黎香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不过在来的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显然某个女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实,这次来盛家,我想来要个女人而已!”模棱两可的话,有意让盛博瀚自己掉进陷阱。
毕竟,他大张旗鼓的把简采萱带到盛家来,这都是大家看到的,再就是明显这个盛博瀚就是目的不纯,要不是看到盛浩然此时就如同一个废人一样,他不会和盛博瀚在这里绕圈子。
“那是自然!”盛博瀚在听到这话,并没有拒绝,况且他还真的没有拒绝的权利,想到盛浩然已经醒来,而这时单逸明想要带走简采萱那是在正常不过,只不过,有些可惜,等晚些再带走就好了。
“还的谢谢盛伯伯的宽容。”之所以叫盛伯伯那都是因为简采萱是这么叫的,而他也是看在盛雪梅为了简采萱付出了性命,这声尊称还是有的,同时也在提醒,刚才的那声盛伯伯,有意往简采萱的身上引。
单逸明对这个尊称只是一个称呼,并没有低人一等的气势,简单就像是叫名字一样,完全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代号而已。
盛博瀚哪里知道单逸明的这门心思,只是在听到这声称呼的时候,早就乐的晕晕的,本来,依照单逸明在外面的那些作风,还以为会直接杀到这里,可没有想到他所谓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其实,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带着简采萱来到盛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是,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到房间休息,而是在这里坐镇的原因。
故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觉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而因为刚才单逸明的话,也让他心里有了着落。
“单总,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要不一起在这里用午饭?”对单逸明的为人都只是听说,而他这样开口觉得脸皮有些厚,但这就是为了儿子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毕竟,这盛浩然因为那个女人肯醒过来,又肯在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在盛博瀚的心里,总觉得,虽然觉得简采萱配不上自己的儿子,而他这么做也有些不齿,可一想到,简采萱留下用餐的话,也许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也会愿意吃点,毕竟,如果人直接离开的话,恐怕盛浩然没有吃饭的胃口。
一切都是一个做老爸的私心,而他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老人,而在子女的面前不得不低头。
“也好,不过先让我见见管秀如何?”说的只是见见,并没有直接说明这话背后的含义。
“管秀?”
一时间盛博瀚还真的不知道管秀是谁,有些疑惑的看着单逸明,不会是他弄错了吧?怎么他不记得盛家还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
刚下楼的管家在听到单逸明的话之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找管秀干什么,随后看了一眼那走在身后的穿旗袍的女人,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水,不但是让老爷和二爷的关系破裂,更有本事到外面是惹是生非,不过,管家有些不明白,到底管秀和单逸明是什么关系。
不过怎么看这个管秀都是一个坏女人,明明知道盛博瀚在找她,可是她愣是磨磨蹭蹭的这么久才下来,更让管家讨厌的是,一连叫了两遍才下来,真当自己还是这里的小夫人了!
管家在看到盛博瀚想要否认的时候,立刻快走几步站在盛博瀚的身边,弯腰小声的在盛博瀚的面前说了一句话。
盛博瀚这才想起,那个女人叫管秀,这么多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也只是花钱买回来的爱慕虚荣的女人,有什么好关注的。
走在后面的穿旗袍的女人,也就是管秀,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主位上的单逸明,虽然他并没有往这里看过来,可是心中总是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