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现在怎么办?”戚风看到被拉走的几人,有些担忧地说。
“戚风,你没看出来这是障眼法吗?”顾仕钧眼神微微一沉,目光朝戚风射过来。
戚风接触到顾仕钧的眼色,也不觉得愣了一下,“属下无能,还请主子明示。”
顾仕钧目光带着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话语刻薄低吟:“这是有人故意把矛头引向北方少数民族的人,从而减轻嫌疑。可往往这样更加欲盖弥彰。北方人凶狠,怎么会留活口,可那几个下人身上的伤势却不重,而且那个老婆子还说,抢劫那人身形单薄,头发束起,这都可以说明,这些人是南州人。”
戚风听完后,很是惊讶顾仕钧的考虑事情的缜密。语气也有些生气地说道:“谁那么大胆子,敢劫南州丞相的侧夫人?”
“是啊,谁那么大胆子。”顾仕钧说到这里,脸色阴沉地笑了。
“那主子现在怎么办?城门已经落锁了。”
“你现在带人拿着我的令牌出城,向东北,西北,还有西南,东南的渡口同时出发,看能不能追到。”顾仕钧低头沉思一下,迅速恢复神态。
“可主子不是说北方人是冒充的吗?怎么还查……”戚风不解地问道。
“做到万无一失,以后日巳时为限,无论有没有结果,都立即发信号。”顾仕钧发出命令,把令牌递给戚风。
“是。”
戚风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东苑,顾仕钧望着刚刚还灯火通明,人多的院子,一下子就变得冷清。
顾仕钧眼底有些烦躁,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纪雨!”顾仕钧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喊了一声。
被叫纪雨的侍卫很快站出来,单膝跪地,态度诚恳道:“主子,请吩咐。”
“给我去查侧夫人在宫里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和谁接触过多。”顾仕钧厉喝一声。
姜九在这事情里,看似是受害者,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会劫姜九,只是因为她是顾仕钧的侧夫人?
如果是因为这个,反而更加可疑。顾仕钧叱咤朝廷,乃至整个南州,谁敢轻易碰他府中的人,而且就在姜九回城的路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劫走了,真是让顾仕钧不得不起疑。
这一夜注定是忐忑不安的。
姜九和舟意一行人在昨晚城门落锁前回到了京城。陆清岸这些年为顾仕钧办事,太明白顾仕钧的效率,仅仅一夜根本逃不了多远,所以,姜九提议,在京城里蛰伏几日,待到风平浪静再出发。
顾仕钧一夜未眠,各种猜测和思绪在脑中涌现,而且一个令他十分厌恶的想法在不断地充斥着他,让他烦躁不已。
“丞相,不好了,柳,柳姑娘出事了。”喜子从外面大惊失色地跑进来禀报。
顾仕钧此时正在心绪不佳地喝着六安瓜片,听到“出事”这两次,皱着的眉头蒙上一层冷意。“说!”
“柳姑娘,她……”喜子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出来。
顾仕钧恼怒地把被杯子扔到他头上,瞳孔一沉,“快说!”
喜子的额头上立刻溢出了鲜血,忍着疼痛说:“柳姑娘昨晚被人迷奸了。”
“迷奸?”顾仕钧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柳忆儿由他护着,谁敢碰她。
“是,是一个老乞丐。”喜子觉得自己说完更加离死不远了,侧夫人刚失踪,丞相的粉红佳人竟然被一个老乞丐给,给……
顾仕钧听到后,一瞬间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一个老乞丐是怎么爬上了凤舞阁头牌的床榻,没有人背地操办,当真是荒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