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鎏月睫毛轻颤:“大人是不愿放我走。”
萧屿澈意味深长地看着鎏月,很快又垂眸将目光放在了鎏月的手上那带着新伤的位置。
“本王排除外边的争议保了你,你转身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鎏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出声问:“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大人尽管提。”
“暂时没想到,你便先留下,待本王想到再说。”萧屿澈半眯着眼,目光灼灼。
闻言,鎏月心里一咯噔,留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不行。”
“为何不行?”萧屿澈脸色沉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当你的圣女,整日守在圣殿陪那个什么所谓的蚩尤?”
鎏月眼眸微微睁大,神色间满是诧异:“你怎会知晓?”
萧屿澈脸色变了变,眯眼转头不再看她:“只要本王想,自然能知道。”
自知失言,鎏月没再吭声。
说得也是,他若想知道,一探便知。
她怎的又问了个蠢问题?
屋内陷入沉寂,唯能听见窗外的鸟鸣声。
鎏月被这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率先出声道:“那大人,可需要我伺候?”
萧屿澈眉梢微挑,福身靠近鎏月。
那独特的香气再次侵袭了他的嗅觉,令他觉着心旷神怡,原本因为朝堂而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不顾鎏月的躲闪,伸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你愿意委身伺候本王?”
瞧着萧屿澈那恶劣的笑,鎏月倒觉得后背发凉,心里一阵恐惧。
仿佛下一秒,这个唇角带笑的男人就会毫不怜惜地拧断她的脖子。
她睫毛颤抖着,眼眶有些发红。
在她的了解中,此人向来不近女色,是以暴戾出了名的,听闻之前有一貌美侍女半夜摸进了萧屿澈的屋子,直接就被扭断了脖子,当晚便叫人丢去了乱葬岗。
他这么问,该不会是……
鎏月不敢深想。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留在他身边,说不定还未等她蛊毒发作,便被此人要了小命。
瞧少女被吓得花容失色,萧屿澈莫名有一种满足感。
他松开了她,神色恢复平静,似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道:“先用膳吧。”
鎏月仿佛刚逃脱鹰爪的小兔一般缩了回去,战战兢兢地偷瞟他。
见他确实没有其他动作了,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开始用饭。
这边,偏院。
杜莞华正哭哭啼啼地依偎在萧止身边,诉说着萧屿澈的罪行,说他如何袒护外人,如何针对她,听得萧止一个头两个大。
“那你说怎么办?澈儿就这脾气,你没事儿别惹他。”萧止无奈道。
杜莞华不甘地哭着,又道:“老爷,自从先帝赐了这王府,我们长辈就被他赶到偏院住,他一人便霸占了主院,妾身倒是没什么,就是委屈了老爷。”
闻言,萧止微微蹙眉:“我就说咱们住在老宅子就行了,你非要搬过来!”
“老爷。”杜莞华不动声色地略过了这个问题,娇嗔道,“妾身的意思是,这主院澈儿一个人住,难免冷清,澈儿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