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便是明珠,若是真的,这东西怕是极为贵重。钮钴禄氏哪里敢收,慌忙推拒,而弘历却只瞧着连碰都不碰一下,谁知道顶上有什么呢!纳兰侧妃倒是一直笑眯眯地,拉过钮钴禄氏的手,将玉珠串塞进了她手中道,&ldo;这是开过光的好东西,姐姐不为自己,也为弘历留着。&rdo;说完,就起了身,摇弋多姿地告辞了。等她走后,钮钴禄氏将那玉珠串举在眼前,弘历跟着一起扬起了脸,那玉珠串应是极品美玉打磨而成,每颗珠子不过花生大小,透着阳光看,却是碧水荡漾,不知有多漂亮。钮钴禄氏哂笑一声,将东西扔到了墨香手中,&ldo;这点东西就想买个好名声,真是好算计。&rdo;弘历眨巴眨巴眼,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名声可言。可到了晚上,便听着茶香恨恨地道,&ldo;不过来送了个珠串,谁知道是不是他祖父求来的,竟是嚷的满院子都知道,她拿了贴身的东西保佑四阿哥,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rdo;一旁的书香劝她,&ldo;咱们格格心中有数,你莫要这样,让人听去就麻烦了。&rdo;倒是年侧福晋的院中反应快,第二日,年侧福晋便上门了。与纳兰侧福晋不同,年侧福晋却是极为娇弱的一朵幽兰,走起路来如迎风摆柳一般,煞是好看,只是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哭多了,还是熬了夜。对于她,钮钴禄氏依旧是那个有些胆小恭敬的女子,请了礼,恭恭敬敬迎了她进来后,就让人将弘历抱到了一旁。年侧福晋瞧着弘历微微露了个极淡雅的笑,然后道,&ldo;出生的时候我瞧着才一点点,如今竟是这般大了。&rdo;钮钴禄氏在一旁笑道,&ldo;孩子这时候长得都快些。&rdo;说到孩子,年氏就有些怔然,那眼圈红红的,似是又要落下泪来,还是旁边的一个妈妈提醒道,&ldo;主子,您忘了给四阿哥准备的东西。&rdo;一旁玩耍的弘历撇撇嘴,真没创意,人家送东西,你也送东西。而此时年氏却跟想起来什么似得,微笑着道,&ldo;我想着弘历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些苦,心中难免心疼他,就熬夜替他做了件百福衣,也不知道合适吗。&rdo;说着,她身后的丫鬟便拿出个小包裹,在一旁打开,露出了件红色的绣着百个福字的衣服,那福字应该是不同人所写,竟是各个不一样,年氏解释道,&ldo;人家说要儿女双全的人才有福,我就让人找了百个这样的人写的。&rdo;这却是份大礼,与昨日的玉珠串不同,那是随手,这可是走心。就算是做样子,年氏这也是做了个大样子,钮钴禄氏的眼睛立刻红了,比年氏泪落得还快,拿着帕子揉着眼睛道,&ldo;侧福晋这是做什么,明明身子不好,还费这些心思,却叫我如何谢。&rdo;年氏极为温柔地笑了笑,&ldo;都是一家姐妹,有何可谢的。他的儿子,我都……&rdo;年氏这句话没说完,但意思极为明确,弘历抖了抖耳朵,他的儿子我都放在心上,这个是真爱?他还没再吐槽两句,整个人就被奶娘抱了起来,然后及其暴力地将他的衣服剥光了,弘历作为一个十五岁的成年男人,竟然每日都被女人随意剥上几次衣服,只能极其悲愤的将脑袋埋在了床上,握着拳头想,等老子长大了,一定自己脱。那边的奶娘哪里知道弘历的想法,瞧着他不肯动,顺顺当当将那件百福衣套在了他的身上。别说,却是正合适,白嫩嫩跟包子似得孩子,皱着张脸,瞪着一双黑豆仁,还穿着件红衣服,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年氏瞧着心里喜欢,眼睛也不那么红了,直接搂进了怀里,顿时,一股梅香传来。弘历这具身体唯一不喜的便是梅香,连带着里面那个新换的魂也不喜欢,他当即小手撑着年氏,皱着眉头向外躲,可他却不知道,年氏进府四年,不知盼了多少日的孩子,可这府中三阿哥弘时已经八岁移到了前院去,二姑娘也早嫁了人,满府上下,竟是没一个小孩。如今见到一个,她怎肯撒手。弘历挣扎了一番,却仍旧不得放开,便扭过头去看他便宜娘,便宜娘却只当没看见,还在那里揉眼睛呢,弘历气得要死,心道你儿子豆腐都快被吃光了,你怎么刚顾着哭?一悲愤,就觉得自己的膀胱有股疏松的感觉。然后听着一旁的茶香惊道,&ldo;呀,四阿哥尿了。&rdo;果然,年氏身上已经湿了一片,月白色的衣服沾了水,显得格外明显,钮钴禄氏赶忙让人拿了自己新作的衣服去给年氏换,而被奶娘抱到一旁的弘历却已然惊呆了。